之前任何一次都要惨烈。
草原士兵们完全放弃了防御,只知道疯狂地进攻。
他们用身体撞击盾牌,用牙齿撕咬手臂,用最原始、最野蛮的方式,发泄着心中的仇恨与绝望。
秦烈首当其冲,他如同中流砥柱一般,死死地顶在阵型的最前方。
手中的弯刀上下翻飞,每一次挥出,都带起一蓬血雨。
他的身上,不断增添着新的伤口,鲜血几乎将他染成了一个血人。
但他依旧屹立不倒,眼神中燃烧着不屈的火焰。
张莽和其他敢死营的弟兄们,以及那些雁门关的守军,也爆发出了惊人的战斗力。
他们知道,身后就是雁门关,就是他们的家园,他们退无可退!
箭矢如雨,石块如雹,从城头上倾泻而下,给疯狂进攻的草原士兵造成了巨大的伤亡。
但他们仿佛感觉不到疼痛一般,依旧悍不畏死地向上冲击。
不断有士兵倒下,但更多的士兵踏着同伴的尸体,继续向前。
城墙的垛口处,双方展开了最激烈的肉搏。
刀光剑影,血肉横飞。
守军用长矛、朴刀、甚至是拳头和牙齿,与攀上城头的敌人展开殊死搏斗。
每一寸土地,都在反复争夺,每一块砖石,都被鲜血浸透。
秦烈感觉到自己的体力在飞速流失。
连续的激战,早已让他精疲力尽。
身上的伤口,如同无数张贪婪的小嘴,不断吞噬着他的生命力。
他的视线开始模糊,耳边只有震耳欲聋的喊杀声和兵刃交击声。
但他不能倒下!
他知道,一旦他倒下,整个阵型就会崩溃。
他必须坚持下去,为了那些死去的兄弟,为了雁门关的百姓,他必须坚持下去!
他猛地咬破舌尖,一股腥甜的血腥味在口中弥漫开来,剧烈的疼痛让他精神一振。
他怒吼一声,手中的弯刀再次爆发出凌厉的杀气。
“噗嗤!”
一名试图偷袭他的草原士兵,被他一刀劈中了胸膛,鲜血喷涌而出,溅了他一脸。
但更多的敌人,从四面八方涌来,将他团团包围。
他看到张莽为了掩护他,被数把弯刀同时砍中了后背,鲜血瞬间染红了他的衣衫。
张莽闷哼一声,踉跄了几步,却依旧死死地挡在他的身前,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将手中的朴刀捅进了一名敌人的腹部。
“头儿……顶住……”张莽艰难地吐出几个字,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