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部青铜门刺青与星图共振:“二十年前你毒杀冬夏使臣时,可想过天谴会应验在今日?”
地宫开始塌陷,藏海背起蒯铎的头颅狂奔。
经过当年躲藏的密道时,他瞥见庄之行正用身体抵住坠落的横梁:“走!
去完成蒯伯父的堤坝!”
少年胸口仿制的星图刺青在高温中融化,露出底下真正的刺青——竟是藏海幼年画在《天工营造集》扉页的涂鸦!
“阿行!”
藏海的嘶吼被爆炸声吞没。
最后一刻,他看见庄之行将玉扣塞进裂缝,那是他妹妹的遗物,也是惊鸿殿机关的最后一枚钥匙。
第三节:薪火永燃黎明时分,藏海站在青州堤坝上。
怀中蒯铎的头颅化作齑粉,随风撒入滔滔江水。
对岸,香暗荼正带冬夏遗民挖掘父亲设计的引水渠——那些曾用来复仇的营造术,此刻正拯救被皇帝毁掉的农田。
“你早知道惊鸿殿是水利网?”
香暗荼抹去他脸上的血灰。
藏海展开六初遗留的《天工营造集》残页,背面是父亲用血绘制的河工图:“贞顺三年他改河道救百姓,却因此被皇帝忌惮。
所谓长生秘术,不过是愚弄世人的谎言。”
三日后,京城传来消息:皇帝被反噬的长生躯蚕食,死时浑身长满青铜门纹样的肉瘤。
藏海在废墟中找到庄之行的半截玉扣,将其埋进苍梧山的古银杏下。
树根处,陆九渊当年刻的“藏海于心”四字已被岁月磨得温润。
第四节:人间惊鸿十年后的大运河畔,藏海督造的最后一座拱桥落成。
桥身刻满星图,中央却缺一块砖——正是他儿时在蒯府密道掰下的那块。
暴雨夜,他独自补上缺砖。
身后突然传来银铃响动,香暗荼牵着个眉眼似赵上弦的女童走来:“她总说桥底藏着蝴蝶纸鸢。”
藏海颤抖着按动机关,桥板翻转露出当年的青铜罗盘。
女童踮脚转动指针,星图投影在水面,竟拼出赵上弦的《击壤歌》。
“你取名字了吗?”
“蒯星河。”
雨幕中,藏海仿佛看见父亲站在对岸,手中不再是染血的罗盘,而是一杆丈量田亩的尺。
结尾:灯火人间史载,昭宁元年,水利大家藏海辞世,万民沿岸举火把相送。
火光连缀成地上星河,恰似那年通天阁顶破碎的星图。
而青州堤坝底,静静躺着半枚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