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台上的手机。
屏幕亮起,后台程序显示监听设备已断开连接。
“找这个?”
霍凛从口袋里掏出一枚微型监听器,正是她昨夜嵌在“鉴星”终端里的那枚。
窗外雷声炸响,暴雨骤然而至。
江瓷抄起桌角的宋代瓷刀,刀尖抵住霍凛咽喉:“你什么时候发现的?”
他被逼退到墙边,喉结在刀刃下滚动,却笑得放肆:“从你背我下山那刻起——江老师,你救人的姿势太熟练了,不像修复师,倒像……像什么?”
“像受过特训的卧底。”
刀尖刺入皮肤,血珠顺着他的脖颈滑下。
她声音发狠:“你接近我到底想干什么?”
霍凛突然攥住刀刃,鲜血从指缝涌出:“不如先问问你自己——”手机震动打断对峙。
江瓷余光瞥见屏幕,一条匿名彩信赫然弹出:码头9号仓,23:00,他要的是南海二号坐标附图中,霍凛正将一份文件递给戴墨镜的男人,背景里堆满贴着海关封条的文物箱。
瓷刀当啷落地。
江瓷后退两步,撞翻了身后的金缮胶瓶。
黏稠液体漫过碎瓷,像一道道愈合又撕裂的伤口。
“现在开始,你被禁止进入修复室。”
她声音嘶哑。
霍凛抹了把颈间血迹,弯腰捡起那块染血的曜变盏残片:“江瓷,你以为这就完了?”
他转身走入黑夜,残片在掌心捏得粉碎。
暗处,监控摄像头红光一闪。
电脑屏幕前,一双苍老的手放大画面——江瓷的碎瓷纹身特写里,隐约浮现一组数字坐标。
5暴雨持续了三天。
江瓷站在文物库房门口,电子锁屏幕闪烁着刺眼的红光——权限错误。
她猛砸了下门板,转身看向走廊尽头的霍凛。
他斜倚在窗边抽烟,白衬衫被雨水浸透半边,领口还沾着那天她划出的血迹。
“省点力气。”
他吐出一口烟,嗓音低哑,“台风切断了备用电源,这扇门现在只认院长的虹膜。”
她攥紧拳头,指甲陷进掌心:“是你做的手脚。”
霍凛碾灭烟蒂,一步步走近。
潮湿的龙涎香混着血腥气扑面而来,他忽然抓起她的手腕按在门禁上:“如果我要害你,就不会是现在这样。”
库房陷入黑暗,只有应急灯泛着幽绿的光。
江瓷打着手电清点文物,突然听见金属断裂的脆响。
霍凛猛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