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他骤然收缩的瞳孔。
“霍总不必忍得这么辛苦。”
她晃了晃取出的瓷片碎渣，“毕竟您三分钟前就该醒了。”
他抬手抚上她颈侧，染血的拇指按在碎瓷纹身上：“江老师这里，藏着南海二号沉船的星图吧？”
2江瓷站在省博物院古陶瓷修复室的落地窗前，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碎瓷纹身。
窗外阳光刺眼，仿佛昨夜的暴雨只是一场幻觉。
“江老师？”
身后传来低沉的男声，带着一丝刚苏醒的沙哑。
她转身，霍凛倚在门框边，白衬衫袖口卷至手肘，露出腕骨上那道尚未消退的红痕——是昨日她拽他下山时留下的。
他唇角噙着笑，眼底却藏着一丝她读不懂的深意。
“霍总恢复得挺快。”
她语气平淡，目光扫过他指间的戒指。
“多亏江老师救命。”
他走近修复台，指尖划过曜变盏的残片，动作熟稔得不像外行。
“我在日本京都国立博物馆学习过文物修复，对曜变天目盏有些研究。”
他抬眼目光灼灼。
“现在我来履行承诺了。”
江瓷挑眉：“什么承诺？”
“科技赋能文物修复。”
他从公文包里取出一台轻薄终端，屏幕亮起，AI界面浮现出三维旋转的瓷器模型，““鉴星”系统，能自动匹配缺失纹样，辅助修复。
曜变盏的釉色变化复杂，传统修复难以还原，而我的系统也可以模拟宋代窑变效果。”
江瓷沉默片刻。
她确实需要更精准的釉色复原技术，但霍凛却让他本能地警惕。
“古法修复讲究‘修旧如旧’，AI再精准，也模拟不出窑变的偶然性。”
江瓷平静道。
“所以才需要江老师这样的专家。
之后可得麻烦江老师了。”
傍晚，修复室只剩他们两人。
江瓷伏案工作，忽觉肩上一沉——一件羊绒外套披了上来，带着淡淡的雪松气息。
她抬头，霍凛站在她身后，手里端着一杯冒着热气的姜茶。
“该休息了。”
他低声道。
江瓷没接，只是盯着他：“你为什么对曜变盏这么执着？”
霍凛沉默片刻，笑道：“因为它像你。”
“什么？”
“釉色深邃，看似冰冷，却在光下藏着万千星辰。”
他嗓音微哑，目光落在她脸上，像是透过她在看别的什么。
江瓷心跳莫名漏了一拍，随即皱眉：“别用这种无聊的比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