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你看这孩子被老太太折腾的,我就说不该把太奶的骨灰坛放家里,你赶紧的,今晚开车送回老家去!”
我爸点了点头,觉得有理。
我这下着急了,喊道:“不行,不能送走太奶!
太奶没有给我托梦,没有害我!
爸妈,你们怎么能这么迷信呢?
太奶怎么可能害我?
陈雪,你别胡说八道了!
大晚上的发什么疯,你快回家吧!”
我现在不敢得罪陈雪,她手上有小鬼,又在我家,万一驱使小鬼害我爸妈怎么办?
陈雪却冷不丁地看着我笑:“我给你的黄符还在吗?”
我生怕陈雪怀疑,赶紧从枕头底下摸出来,表示一直带着呢。
陈雪这才笑着离开了。
可不管我怎么说,我爸都执意要把太奶的骨灰坛送回老家。
我拦不住,只能另想办法。
后半夜,无论我怎么睡,太奶都没再进入我的梦境。
第二天,我心事重重地来到学校。
陈雪神色越发苍白,眼圈乌黑,整个人疲惫不堪;反倒是齐昉,不知道是不是有了陈雪帮忙,每天神清气爽、状态十足。
我故作担忧地拍了拍陈雪的右肩膀:“雪雪,你这两天是不是压力太大了?
昨晚辛苦你跑我家来,要不是你,我还不知道被死人托梦不好呢。”
我没忘记太奶昨晚走之前说的话——陈雪的小鬼被我破了法,这两天需要吸取大量精气。
陈雪没什么道行,接连被吸走那么多精气神,身体快撑不住了。
人的肩膀和头顶都有一盏阳灯,陈雪因为饲养小鬼,左肩的阳灯早就灭了,就在刚刚,我从后面故意拍她右肩,将她右边的阳灯也弄灭了。
此刻她眼神恍惚了几瞬,好一会儿才勉强对我笑笑:“我没事,可能就是有点小感冒,对了,你今天状态怎么样?
这几天一定要好好复习知识点,高考的时候才能好好发挥,别再想你太奶的事情了。”
我心中冷笑,她还惦记着偷我的脑子呢!
让我好好复习,不就是给她做嫁衣?
我立马说自己状态很好,顺便提了一句:“这两天齐昉是不是遇到什么好事了?
我看他精神焕发的,上课注意力也比平时更集中,难不成是你那个高中符庇佑了他?”
陈雪听了,下意识看向齐昉,发现他正在教室后面跟一个女生嬉笑着说话。
陈雪脸色顿时阴沉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