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精神已经出了问题,不太认识人了。”
我以为我和梁芹再也不会见面,直到那天在校门口我被一个老太太一把抓住。
她拨开眼前已经花白的头发,我才认出这竟然是一直养尊处优的梁芹。
两年没见,她像老了20岁,皱纹深深嵌进黄褐色的皮肤里,左脸还有一道从眉骨到嘴巴的伤疤,触目惊心。
“薇薇,家里破产了,妈被人追债,我只能靠你了。”
我厌恶地甩开她的手,“我从关家搬出去那一刻起,我就跟你再也没有关系了,如果你再纠缠我,我就叫保安了。”
梁芹难以置信,“我是你亲妈!
打断骨头连着筋,你真的见死不救吗?
你的书都读到狗肚子里了?”
我们的争执声越来越大,周围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对着我们指指点点。
梁芹以为有人撑腰,声音更大了。
“你这个不孝女!
我把你培养上了这么好的大学,你竟然忘恩负义不养我了!
我现在就让你的同学都看看你是什么样的人!”
我冷哼一声,“你培养我?
我17岁你把我从孤儿院接回来,你的养女有好看的衣服和裙子,我只有校服,她一句话,你就把我认定为纵火犯,甚至还要囚禁我,不让我上大学,这就是你的好?”
人群中不知道谁说了一句。
“我认识她!
她是法学院的第一名,我记得她还做了很多兼职,不像被父母托举出来的。”
“我也有印象,上次我忘记带饭卡,还是她请我吃的饭,她人很好的。”
“现在竟然还有这么偏心眼的妈妈,怎么好意思来找女儿的。”
周围声讨梁芹的人越来越多,保安也看不下去了,过来赶人。
“这种家长我见得多了,不受宠的孩子有出息了,就想沾沾光。
小姑娘你放心,以后她来一次,我赶一次。”
保安大叔赶狗一样赶走了梁芹。
同学们也都纷纷散了。
连绵了半个多月的阴雨天雨终于放晴,太阳从云朵后探出头来,关薇这颗小草终于迎来了自己的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