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晴看着渐渐黯淡的天空，忍不住叹气：“果然‘看日出’和‘等甲方改需求’一样，全靠玄学。”
“谁说的？”
陆晨举起相机，镜头对准她，“最美的风景不就在这儿？”
快门声响起时，江晚晴耳后的蝴蝶胎记在阴云下泛着微光，被永远定格在取景框里。
下山的路铺满潮湿的落叶，江晚晴踩着陆晨的影子往前走，突然 “哎哟” 一声踉跄。
陆晨反应迅速地伸手揽住她的腰，却听见她倒抽冷气：“崴脚了……早说别穿这双鞋。”
陆晨蹲下身，瞥见她脚上那双白色帆布鞋 —— 鞋头沾着翠峰山特有的红土，和他昨天在火锅店注意到的晒痕连成奇妙的轨迹。
不等江晚晴拒绝，他已经反手将她背起，相机包晃悠悠挂在肩头。
“陆晨！
你放我下来！”
江晚晴的惊呼混着风声，“288 级台阶呢，你当自己是挑山工啊？”
“嘘 ——” 陆晨故意放慢脚步，“背漂亮姑娘下山，是每个摄影师的修行。”
他感觉到她的手指攥紧自己的衣领，发丝扫过脖颈，带着淡淡的茉莉香。
突然，江晚晴的声音变得很轻：“你身上的味道…… 好像那天的方巾。”
陆晨的心跳漏了一拍。
他想起火锅店那场暴雨，想起自己用檀木香味的方巾替她擦去脸上雨水的瞬间。
原来有些细节，早已在不经意间刻进对方的记忆里。
台阶走到一半，江晚晴的手机在裤兜里震动。
她掏出手机，屏幕上 “前上司陈总” 的来电格外刺眼。
“喂？
陈总…… 您说的 offer 我再考虑一下……” 她的声音渐渐低下去，陆晨能感觉到她的身体变得僵硬。
挂掉电话后，江晚晴把脸埋进他后背：“星海市最大的互联网公司，开出的薪资是现在的三倍，还有期权……” 她自嘲地笑了笑，“我爸知道了，估计能放八百响鞭炮。”
陆晨停下脚步，转身让她正对自己：“那你呢？
想回去当‘996 福报战士’，还是……” 他的拇指轻轻擦过她泛红的眼角，“继续做那个在暴雨里追日落的姑娘？”
江晚晴突然伸手圈住他的脖子，温热的呼吸扑在他耳畔：“陆晨，你说我们是不是疯了？
才认识几天，就像认识了一辈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