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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轨换乘站全文免费》精彩片段
第一章:错轨相逢G1314 次列车在华北平原的暮色中穿行,夕阳把车窗切割成镀金的菱形格子。
陆晨将相机包往行李架上一搁,牛仔裤后袋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屏幕上跳动着“母上大人”的来电显示。
他认命地往硬座上一瘫,听着母亲在电话那头把“隔壁小周的孩子都会打酱油”和“你舅姥爷的同事的女儿是公务员”之类的话翻来覆去地说,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邻座的铝合金小桌板。
“刘旭啊,你说你改什么名字不好,非学人家文艺青年叫什么陆晨……”母亲的声音突然拔高,“你表姑给你介绍了个姑娘,人家在互联网公司上班,多体面……”陆晨望着窗外飞掠而过的电线杆,忽然瞥见倒影里自己额角新冒的痘痘。
二十八岁这年,他终于从“刘旭”彻底变成了“陆晨”—— 户口本上的曾用名像道旧伤疤,提醒着他前二十五年按部就班的人生。
大学毕业那年他瞒着家人辞掉国企工作,从北京一路流浪到云南,在大理古城摆过摄影摊,在雨崩村给徒步者当向导,直到去年才在星海市扎下根,成了个勉强能靠快门线养活自己的自由摄影师。
“滴 ——”邻座的响动打断了他的思绪。
斜前方的女孩正弯腰从帆布包里掏东西,栗色长发瀑布般垂落,发尾沾着根细小的草茎。
陆晨注意到她膝盖上摊开的笔记本电脑,屏幕上是某打车软件的原型图,标注着“优化上下车点交互”的黄色便签贴纸被风吹得轻轻晃动。
“您好,您的充电宝需要充电吗?”
乘务员的声音让女孩抬起头来,陆晨这才看清她的脸。
皮肤白得近乎透明,眼尾微微上挑,右耳后有块淡褐色的胎记,形状像只振翅的蝴蝶。
她摇摇头,从包里拿出个薄荷绿的充电宝,插头刚插进插座,陆晨的手机突然黑屏关机 —— 电量耗尽的提示音像声嘲笑。
“那个……”他鬼使神差地开口,“能借你的充电宝用一下吗?
我手机没电了。”
女孩愣了愣,把充电宝拔下来递给他,指尖在他掌心轻轻擦过。
陆晨注意到她食指关节处有层薄茧,应该是常年握鼠标留下的。
“谢谢。”
他冲她笑了笑,瞥见她电脑屏幕上的聊天框,备注“父上大人
”的对话框里跳出条消息:“晴晴,明天上午十点,云川南路的九宫格火锅店,别迟到。”
列车在暮色中驶入云川站时,暴雨毫无预兆地砸下来。
陆晨把相机包顶在头上往出口跑,突然听见身后有人喊:“哎!
你的充电宝!”
他回头,看见蝴蝶胎记的女孩在月台上朝他挥手,手里举着那个薄荷绿的充电宝。
“算了,送你吧!”
他大声说,雨点砸在脸上生疼,“反正我手机号在充电宝上贴着!”
这是他的习惯,怕设备丢失,每个充电宝上都印着自己的手机号和“拾到者请喝奶茶”的字样。
女孩愣了愣,忽然笑起来,笑容在雨幕中像朵突然绽放的花。
回到民宿已是深夜。
陆晨擦着头发打开电脑,准备导今天拍的素材,忽然发现背包侧袋里多了个充电宝 —— 他这才想起自己的充电宝还在女孩那里。
正要把薄荷绿的充电宝掏出来,却发现侧面有个隐蔽的滑动开关,轻轻一拨,竟弹出个微型 U 盘。
好奇心驱使他把 U 盘插进电脑。
加密相册的图标跳出来时,他犹豫了零点几秒,还是输入了自己的生日 —— 不对。
再试“123456”,依然错误。
正当他打算放弃时,屏幕右下角弹出条消息:“刘旭先生,充电宝里的东西对我很重要,请明天中午十二点到九宫格火锅店,我们交换设备。”
发件人是“江晚晴”。
陆晨挑了挑眉,这才想起下午在她电脑上瞥见的相亲安排。
原来她就是表姑介绍的那个姑娘,那个叫“小晴”的互联网产品经理。
他盯着加密相册的图标,忽然笑了 —— 有意思,这姑娘居然在相亲前给自己设置了这么个“考验关卡”。
第二天中午,云川南路的九宫格火锅店飘出浓郁的牛油香。
陆晨故意骑了辆共享单车过来,车筐里扔着本被雨水泡皱的《摄影之友》。
他推开门,一眼就看见坐在靠窗位置的江晚晴 —— 她戴着副黑框眼镜,素颜的脸上淡得几乎看不见眉毛,白色 T 恤外面套着件 oversize 的牛仔外套,完全不像昨晚在列车上那个透着干练气息的职场女性。
“陆晨?”
她抬头看他,指尖轻轻摩挲着桌上的搪瓷杯,“不对,应该叫你刘旭?”
“叫
我陆晨吧。”
他拉开椅子坐下,注意到她面前的蘸料碟里已经调好了海鲜酱,“看来我们都对这场相亲不太感冒。”
江晚晴挑了挑眉:“何以见得?”
“骑共享单车赴约,还带着本过期杂志。”
陆晨晃了晃车筐里的书,“而你 ——”他指了指她的眼镜,“这副眼镜至少比你的实际度数低三百度,还有,”他瞥了眼她挽起的袖口,“你手腕上有晒痕,说明最近常往外跑,可互联网产品经理通常都是昼伏夜出的生物。”
江晚晴忽然笑出声来,笑声像串清脆的风铃:“彼此彼此。
你相机包侧袋露出的存储卡是满的,说明你今天早上刚拍过东西,而你的鞋底沾着翠峰山的红土 —— 那里是拍日出的好地方。”
两人对视一眼,同时笑起来。
服务员过来问锅底,他们异口同声说:“海鲜酱底。”
可当服务员问要不要加香菜时,却出现了分歧。
“要,多多的。”
陆晨说。
“不要,一根都不行。”
江晚晴皱眉。
“香菜是火锅的灵魂!”
“香菜是蔬菜界的叛徒!”
最后还是陆晨妥协了:“行吧,各要一半。”
他看着服务员把半锅香菜倒进去,痛心疾首地摇头,“这简直是对火锅的亵渎。”
江晚晴白了他一眼:“你这是味觉霸权主义。”
上菜时,两人同时从兜里掏出卡包结账 —— identical 的《海绵宝宝》联名卡包,限量版,五年前发售时曾在潮玩圈掀起过一阵热潮。
“原来你也有这个。”
江晚晴惊讶地说,“我找了好久才在闲鱼上抢到。”
“我妈买的。”
陆晨摸了摸卡包上的海绵宝宝挂件,“她总说我小时候最爱看这个,可我根本不记得。”
这句话像颗突然投入湖面的石子,江晚晴的眼神忽然变得有些复杂。
她低头喝了口酸梅汤,掩饰道:“我小时候…… 也很喜欢海绵宝宝。”
吃完火锅走出店门,暴雨又下起来了。
江晚晴从包里掏出把透明雨伞塞给陆晨:“给你,我坐地铁回去。”
“一起吧,我送你。”
陆晨说。
“不用了。”
她摆摆手,转身跑进雨里。
陆晨看着她的背影,忽然鬼使神差地追了上去。
他们在地铁站闸机口追上彼此时,都已经淋得半湿。
江晚晴摘下眼镜,用袖口擦了擦
脸上的雨水,耳后的蝴蝶胎记在灯光下泛着淡淡的粉色,像只即将振翅飞走的蝴蝶。
“其实……”陆晨刚开口,就被她打断了。
“其实我们都知道,这场相亲只是应付家长而已。”
江晚晴说,“不过……”她顿了顿,“你的摄影作品很有意思,尤其是云川老巷的那组。”
陆晨愣了愣:“你看过我的相册?”
“嗯。”
她点点头,“密码是海绵宝宝。”
他忽然笑起来:“所以你昨天晚上没睡,一直在研究我的照片?”
“才没有!”
她瞪了他一眼,转身刷卡进站。
陆晨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扶梯尽头,忽然想起她电脑上的聊天记录 ——“父上大人”给她发的消息里,除了相亲安排,还有句附言:“晴晴,别总是加班,多出去走走。”
回到民宿,陆晨打开电脑,调出云川老巷的照片。
镜头里的青石板路、斑驳的红砖墙、挂着竹帘的老茶馆,都带着种时光沉淀的美感。
他忽然想起江晚晴耳后的胎记,想起她调蘸料时认真的样子,想起她在暴雨中奔跑的背影。
手机忽然震动,弹出条新消息。
他点开,是母亲发来的:“小旭,晚晴这姑娘我打听过了,人很好,你别总是由着性子来……”陆晨笑了笑,给江晚晴发去条消息:“明天有没有兴趣去玩密室逃脱?
恐怖主题的那种。”
几乎是立刻,她的回复就来了:“好啊,不过要是你被吓得尖叫,我可不会笑话你。”
他看着屏幕轻笑,窗外的雨声渐渐变小,暮色中的云川市像幅晕染的水墨画。
某个瞬间,他忽然觉得,这场被父母安排的相亲,也许并不是什么糟糕的事。
而此时的江晚晴,正坐在地铁上望着窗外的雨。
她摸出那个薄荷绿的充电宝,轻轻摩挲着上面的手机号。
想起陆晨吃火锅时坚持要加香菜的样子,想起他追着自己跑过暴雨中的街道时,头发贴在额角的样子,嘴角不由得微微上扬。
地铁在隧道中穿行,她打开手机相册,翻到那张偷拍的照片 ——G1314 次列车上,陆晨靠在窗边打电话的侧影,阳光穿过他指间的相机绳,在脸上投下细碎的光影。
雨还在下,但某个东西,已经在两个人的心里,悄悄埋下了种子。
第二章:火锅迷局云川南路
的梧桐叶在秋风里沙沙作响,陆晨跨着共享单车碾过满地金黄,车筐里的相机随着颠簸轻晃,镜头盖时不时磕在《摄影之友》的封面上。
他故意比约定时间晚到十分钟,远远就看见九宫格火锅店的红色灯笼在街角晃悠,像枚被夕阳染透的山楂果。
玻璃门推开时,火锅的牛油香混着芝麻酱的醇厚扑面而来。
江晚晴坐在靠窗的四人桌前,正对着菜单发呆。
她今天穿了件 oversize 的牛仔外套,内搭是件洗得发白的白色 T 恤,黑框眼镜滑到鼻梁中部,露出眼尾那抹蝴蝶胎记。
陆晨注意到她左手无名指上戴着枚银色尾戒,戒面刻着细小的齿轮纹路 —— 典型的互联网从业者审美。
“迟到的人要请客。”
她头也不抬,指尖在菜单上敲了敲,“鸳鸯锅,海鲜酱底,对吧?”
陆晨挑了挑眉,拉开椅子坐下:“你怎么知道我要吃海鲜酱?”
“昨天在列车上,你擦相机的方巾沾了海鲜酱味道。”
她合起菜单,嘴角扬起抹促狭的笑,“而且你的鞋尖有虾油渍,说明最近一周内至少吃过三次海鲜火锅。”
“失策,早知道该换双鞋。”
陆晨故作夸张地叹气,目光扫过她挽起的袖口,“不过江小姐的防晒措施也很失败,手腕上的晒痕出卖了你 —— 最近两周至少有五次户外活动,每次超过三小时。”
江晚晴忽然笑出声,笑声像串碰响的玻璃杯:“彼此彼此,你相机包第二格的存储卡满了,说明今天早上刚拍过翠峰山的日出,而你的右肩比左肩低两厘米,是长期单肩背相机的结果。”
两人对视一眼,同时伸手击了个掌。
服务员过来点餐时,他们异口同声说出 “海鲜酱底”,又在香菜问题上同时摇头 —— 陆晨说 “多多益善”,江晚晴皱眉 “拒之千里”。
“这简直是火锅界的甜咸党之争。”
陆晨痛心疾首地看着服务员把半锅香菜倒进去,“香菜是灵魂,就像快门线是摄影师的生命线。”
“灵魂?”
江晚晴夹起片毛肚在辣锅里涮了涮,“灵魂应该是毛肚七上八下的节奏感,而不是破坏汤底的‘杂草’。”
“你这是味觉霸权主义。”
陆晨假装生气地瞪她,却在她递来蘸料碟时,偷
偷把自己碗里的香菜拨了一半到她碟里。
江晚晴眼尖地发现了他的小动作,伸手要抢:“刘旭!
你是不是故意的?”
“嘘 ——” 他竖起食指抵在唇边,“现在我是陆晨,文艺青年陆晨,怎么会做这种幼稚的事?”
她白了他一眼,却在低头时看见他手腕内侧的淡色疤痕。
那道疤呈不规则形状,像道被揉皱的纸痕。
陆晨注意到她的视线,不动声色地把袖子往下拉了拉。
“这疤……” 她犹豫了下,还是开口,“是怎么弄的?”
“小时候玩火不小心烫的。”
他轻描淡写地说,“你呢?
耳后的胎记…… 有什么故事吗?”
江晚晴的眼神忽然变得有些复杂,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玻璃杯壁:“我爸说,是小时候生重病留下的印记。”
她顿了顿,忽然转移话题,“你拍的云川老巷…… 为什么全是废墟?”
陆晨夹着黄喉的筷子顿了顿:“因为它们正在消失。”
他指了指窗外的街道,“这条街五年前全是卖糖画和皮影的老店,现在全变成了连锁奶茶店。
那些老房子的砖缝里,藏着这座城市的呼吸声。”
江晚晴盯着他的眼睛,忽然觉得眼前这个人跟相亲资料里的 “自由摄影师” 完全对不上号。
资料里说他 “性格孤僻,不喜社交”,可此刻坐在她对面的人,眼睛里燃着团火,说起老巷子时,像在谈论久别的恋人。
“其实我……” 她刚开口,就被服务员打断了。
两人同时摸向兜里的卡包结账,当 identical 的《海绵宝宝》联名卡包碰到一起时,空气忽然静了两秒。
“这卡包……” 江晚晴盯着他手里的挂件,“你从哪儿买的?”
“我妈给的。”
陆晨摸了摸海绵宝宝的圆鼻子,“她说我小时候每天抱着海绵宝宝玩偶睡觉,连幼儿园都要带着。
可我完全不记得。”
“我也有个一样的玩偶。”
江晚晴轻声说,“不过…… 后来弄丢了。”
走出火锅店时,天色忽然暗下来。
豆大的雨点砸在青石板路上,转眼就汇成了小溪。
江晚晴从包里掏出透明雨伞塞给陆晨:“给你,我家就在地铁站旁边。”
“一起吧,我送你。”
陆晨伸手去拉她的袖子,却被她轻轻避开了。
“真不用。”
她
冲他挥挥手,转身跑进雨里。
陆晨看着她的背影在雨幕中渐渐模糊,忽然想起昨天在列车上,她弯腰捡东西时,发尾沾着的那根草茎 —— 原来她今天特意去了翠峰山,和他看了同一个日出。
这个念头让他心头一跳,鬼使神差地追了上去。
他们在地铁站闸机口相遇时,都已经淋得半湿。
江晚晴摘下眼镜,用袖口擦了擦脸上的雨水,耳后的蝴蝶胎记在灯光下泛着淡淡的粉色,像朵被雨水打湿的花瓣。
“其实……” 两人同时开口。
“你先说。”
陆晨笑了笑,伸手帮她把被雨水粘在脸上的头发别到耳后。
这个动作太过自然,仿佛他们已经认识了很久。
江晚晴的耳根忽然发烫,低头看着地面上的水洼:“其实我今天…… 去了翠峰山。”
“我知道。”
陆晨轻声说,“我在山顶看到了你的脚印,还有这个。”
他从裤兜里掏出根细小的草茎,正是昨天粘在她发尾的那根。
江晚晴猛地抬头,对上他带笑的眼睛。
雨水顺着他的睫毛滴落,在下巴尖凝成颗晶莹的水珠。
她忽然想起刚才在火锅店,他偷偷把香菜拨到她碟里时,嘴角那抹得逞的坏笑。
“所以……” 她清了清嗓子,“你是故意迟到的?”
“对啊,想看看你会不会等我。”
他忽然伸手,用指腹轻轻擦掉她脸颊上的雨水,“结果你不仅等了,还帮我点了最爱的海鲜酱。”
这句话像颗扔进湖面的石子,在江晚晴心里激起圈涟漪。
她想起刚才吃饭时,他给她夹毛肚的样子,想起他说起老巷子时,眼里跳动的光。
某个瞬间,她忽然觉得,这场被她当成任务的相亲,好像变得有点不一样了。
地铁进站的提示音打破了微妙的氛围。
江晚晴往后退了两步,指尖触到闸机的感应区:“我…… 该走了。”
“晚晴。”
陆晨忽然叫住她,声音里带着连他自己都没察觉的急切,“明天…… 要不要一起去玩密室逃脱?
恐怖主题的那种。”
她转身看他,雨水顺着伞骨滑落,在他脚边溅起细小的水花。
他的头发贴在额角,显得脸更小了,眼睛在阴影里亮得像星子。
“好啊。”
她听见自己的声音,比平时轻快了几分,“不过要是你被吓得尖叫,我可不会笑话
你。”
“放心,我的尖叫只会出现在拍到绝美日出的时候。”
他笑着晃了晃手里的相机,“不过 ——” 他忽然凑近她耳边,“要是我害怕了,能不能抓住你的手?”
江晚晴感觉有股热流从耳根窜到头顶,慌忙转身刷卡进站。
身后传来陆晨的笑声,混着雨声,像首不成调的曲子。
她走上扶梯,心跳得厉害,直到地铁门关上,才敢摸一摸发烫的脸颊。
回到家时,雨已经停了。
江晚晴打开电脑,调出今天在翠峰山拍的照片。
镜头里,陆晨站在山顶,背着相机望向远方,身影被朝阳拉得很长。
她忽然想起他手腕上的疤痕,想起他说起老巷子时的神情,忽然有种直觉 —— 这个叫陆晨的男人,身上藏着某个和她息息相关的秘密。
手机忽然震动,弹出条消息。
是父亲发来的:“晴晴,今天的相亲怎么样?”
她盯着屏幕,手指在键盘上悬了很久,终于打下:“挺好的,他是个很有意思的人。”
发送完消息,她又打开相册,翻到那张偷拍的照片。
陆晨的侧影被夕阳镀上金边,他指间的相机绳轻轻晃动,像道未写完的逗号。
窗外,一轮弯月爬上屋檐。
江晚晴摸出那个薄荷绿的充电宝,轻轻摩挲着上面的手机号。
想起他在暴雨中追着她跑的样子,想起他帮她别头发时指尖的温度,嘴角不由得微微上扬。
也许,有些相遇,从来就不是偶然。
就像两条原本平行的轨道,终究会在某个命运的换乘站,迎来属于它们的交点。
第三章:鬼屋心跳云川市的深秋裹着股潮湿的寒意,江晚晴站在密室逃脱主题馆门口,仰头望着招牌上张牙舞爪的 “恐怖医院” 四个大字,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
她特意穿了件宽松的卫衣,把那枚刻着齿轮纹路的尾戒藏进袖口,余光瞥见陆晨骑着共享单车疾驰而来,相机包随着车身颠簸,在他背上晃出欢快的弧度。
“早啊,陆摄影师。”
江晚晴抬手打了个招呼,故意把 “摄影师” 三个字咬得很重。
陆晨利落地刹住车,甩了甩被风吹乱的头发:“江产品经理,特意选恐怖主题,是想检验我的胆量,还是想趁机占我便宜?”
说着,挑了挑眉,眼神里满是戏谑。
“想得美!”
江
晚晴白了他一眼,抬脚往场馆里走,“不过要是某人吓得腿软,我不介意借你肩膀靠靠。”
场馆内灯光昏暗,阴森的背景音乐夹杂着若有若无的惨叫声,空气中弥漫着消毒水混合着铁锈的味道。
陆晨跟着江晚晴穿过挂满血渍床单的走廊,忽然感觉后颈一凉,像是有阵阴风掠过。
他下意识缩了缩脖子,却听见江晚晴在前面轻笑:“怎么,大摄影师怕了?”
“开玩笑,我走过的夜路比你吃过的辣条都多。”
陆晨嘴硬道,伸手拍了拍江晚晴的肩膀,“倒是你,等会儿可别往我怀里钻。”
两人正斗着嘴,拐角处突然冲出个脸色惨白、浑身是血的 NPC,嘴里发出凄厉的嘶吼。
江晚晴吓得轻呼一声,本能地往后退,却撞进陆晨怀里。
陆晨也被这突如其来的惊吓吓得一激灵,慌乱中往后踉跄几步,手肘重重撞上旁边的道具柜。
“哗啦 ——”柜子上的杂物倾泻而下,其中一张泛黄的报纸飘落,陆晨瞥见报头的日期 “1998 年”,还没来得及细看,就听见江晚晴颤抖着声音说:“陆晨,那报纸……”陆晨蹲下身,捡起报纸,借着昏暗的灯光,头条新闻的标题赫然映入眼帘 ——“云川纺织厂特大火灾事故”。
他感觉身旁的江晚晴呼吸一滞,转头看去,她脸色煞白,死死盯着报纸上 “事故责任人:江志远” 几个字,手指不自觉地揪着卫衣衣角。
“晚晴,这……” 陆晨话还没说完,江晚晴突然伸手紧紧抓住他的胳膊,指甲几乎掐进他的肉里。
“别看了,我们快走。”
她声音发颤,拽着陆晨就要往前走。
陆晨察觉到她的异样,没再追问,任由她拉着自己逃离这个是非之地。
可没走几步,又有几个 NPC 从四面八方围了过来,阴森的环境加上刚才的发现,让陆晨也不由得紧张起来。
他反手握住江晚晴的手,低声说:“别怕,有我在。”
两人在昏暗曲折的通道里狂奔,好不容易找到出口,却迎面撞上一个身材高大的中年男人。
江晚晴像是被施了定身咒,僵在原地,陆晨感觉到她的手瞬间变得冰凉。
“爸…… 您怎么在这儿?”
江晚晴声音里带着一丝慌乱。
陆晨这才反应过来,眼前的男
人就是江父。
他连忙松开江晚晴的手,伸手打招呼:“叔叔好,我是陆晨。”
江父上下打量着陆晨,眼神里带着审视,半晌才 “嗯” 了一声,转头对江晚晴说:“玩够了就回家,你妈炖了汤。”
说完,又意味深长地看了陆晨一眼,转身离开。
回程的车上,气氛有些尴尬。
陆晨发动车子,打开车载音响,一段嘈杂却充满烟火气的声音响起 —— 是菜市场的吆喝声、讨价还价声,还有此起彼伏的自行车铃铛声。
“这是我录的云川市声音纪录片。”
陆晨打破沉默,“每个城市都有自己独特的声音,就像……” 他顿了顿,偷瞄了眼江晚晴,“就像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故事。”
江晚晴靠在椅背上,目光望着窗外飞速后退的街景,没有说话。
随着车子的颠簸,车载音响里的声音渐渐变得柔和,是老巷子里孩童的嬉闹声,还有小贩推着糖葫芦车的叫卖声。
江晚晴紧绷的神经慢慢放松下来,不知不觉间,头轻轻靠在了陆晨肩头。
陆晨身体一僵,心跳陡然加快。
他不敢乱动,甚至连呼吸都放轻了,任由江晚晴靠在自己身上。
路灯的光透过车窗,在她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陆晨看着她恬静的睡颜,想起密室里她惊恐的神情,还有报纸上的新闻,心里涌起一股想要保护她的冲动。
车子停在江晚晴家楼下时,她还没醒。
陆晨犹豫了一下,轻轻推了推她:“晚晴,到家了。”
江晚晴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发现自己靠在陆晨肩头,脸 “唰” 地一下红了,慌忙坐直身子:“我…… 我睡着了?”
“嗯,睡得可香了,还说梦话了呢。”
陆晨笑着打趣,想缓解她的尴尬。
“说什么了?”
江晚晴警惕地看着他。
“说…… 说香菜是世界上最美味的蔬菜。”
陆晨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
“陆晨!”
江晚晴伸手去捶他,却被他笑着躲开。
打闹间,江晚晴的手机突然响起,是母亲打来的。
她接起电话,听着母亲的催促,转头对陆晨说:“我得上去了。”
“好,注意安全。”
陆晨看着她下车,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楼道里,才发动车子离开。
回去的路上,陆晨满脑子都是密室里的那张报纸,还有江晚晴当时的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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