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傅墨川秦知瑶的其他类型小说《人生常在别离中全文+番茄》,由网络作家“佚名”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他们是京城最令人艳羡的情侣。一个是顶流秦家的千金小姐,一个是佛门傅家的清冷少爷。青梅竹马,十几年里没有一天分开过。就连傅墨川自己,也坚信两人能做一对白头偕老的神仙眷侣。眼看婚期将至,傅墨川和父亲的谈话却被秦知瑶听见。“这件事你做的不错,继续演下去,切记不可动心。”后来秦知瑶当着他的面,找了99个男模日夜暧昧,全然不顾他嘶声裂肺的解释。虽是家族联姻,但他从一开始就是在付出真心。被折磨整整七天后,他紧跟在她身后乞求百日,却被加倍践踏侮辱。终于,傅墨川逐渐死心,回到家请求退婚。……“父亲,请您取消我和秦家的联姻,我愿意放弃继承权,剃度出家。”傅墨川像以往那样跪在地上。傅老爷子坐在主位,淡淡地斜睨他一眼,端起茶抿了一口。“出家?你以为自己有...
《人生常在别离中全文+番茄》精彩片段
他们是京城最令人艳羡的情侣。
一个是顶流秦家的千金小姐,一个是佛门傅家的清冷少爷。
青梅竹马,十几年里没有一天分开过。
就连傅墨川自己,也坚信两人能做一对白头偕老的神仙眷侣。
眼看婚期将至,傅墨川和父亲的谈话却被秦知瑶听见。
“这件事你做的不错,继续演下去,切记不可动心。”
后来秦知瑶当着他的面,找了99个男模日夜暧昧,全然不顾他嘶声裂肺的解释。
虽是家族联姻,但他从一开始就是在付出真心。
被折磨整整七天后,他紧跟在她身后乞求百日,却被加倍践踏侮辱。
终于,傅墨川逐渐死心,回到家请求退婚。
……
“父亲,请您取消我和秦家的联姻,我愿意放弃继承权,剃度出家。”
傅墨川像以往那样跪在地上。
傅老爷子坐在主位,淡淡地斜睨他一眼,端起茶抿了一口。
“出家?你以为自己有的选?”
“不愿跟秦家,那就赘去方家,方墨含正好需要一个赘婿来争权。”
“你尽快办好手续,出国完婚,务必替傅家分一杯羹。”
傅墨川一阵恍惚,他多少听过方墨含的传闻,不仅是因为她是个商界奇才。
更重要的是,她是自己原本联姻对象秦知瑶的小姨。
他垂眸片刻,声音无悲无喜。
“好。”
傅墨川明白,自己生来的使命,只有当好联姻工具,助力傅家能爬到更高处。
真爱这种东西,本就不是自己该肖想的。
傅老爷子又淡淡开口:“既然取消联姻,你自己去和秦家解释,今天正好是秦知瑶的生日宴,带着礼物,代表傅家出个面吧。”
傅墨川点头,随即熟练起身,恭恭敬敬地行了拜礼才转身离开。
这是他们傅家的传统,整个家族都信奉佛教,因此即使他根本不喜佛教,却也从小被迫受到熏陶,性子越来越沉闷无趣。
后来在圈里一众公子哥中格格不入,被戏称为“佛子”,他懒得辩解,便也接下这个称号。
二十多年里,他被迫沐浴在焚香之中,清心寡欲。
虽然没有“破戒”这一说,但遇到秦知瑶时,他还是觉得自己的七情六欲呼之欲出。
想到
秦知瑶,他落寞地笑笑,明明自己爱惨了她,六千多个日夜的陪伴,最终却落得这个下场,偏偏都是因为那次……
他摇摇头,敛起眼底的痛楚,吩咐人备好礼物,向秦家出发。
傅墨川赶到时,生日宴马上就要开始。
秦知瑶身着一袭华丽长裙,在一众少爷千金里尤为显眼。
她身边的宋时安正笑盈盈地扯下秦知瑶脖上的红绳随手扔掉。
随即拿出一条精美的项链,准备给她戴上。
傅墨川却瞳孔猛缩。
那是十八岁时,他送给秦知瑶的生日礼物。
也是母亲留给他为数不多的遗物之一。
现在却被她随意扔在地上,彻底忽略。
心脏一阵发疼,他当即冲上前,无视身边少爷小姐的窃窃私语,低头找到玉锁红绳项链。
摩挲几下红绳上的佛珠,傅墨川直起身,面无表情。
秦知瑶早在看到他的瞬间,满脸幸福的笑意便化为嘲讽。
“怎么来这么晚,没和老爷子商量好这次生日宴要怎么演?”
“这么宝贝一根破红绳?以为我还会信你有真心?”
“你们傅家不就是想要钱吗?直说不就好了。”
傅墨川听着她话里的阴阳怪气,脸色白了几分,但依旧维持着表象的体面。
他确实是个虚名少爷,不过勉强跻身名流,要靠着和秦家的联姻才能支撑傅家的产业。
但自己十几年来的日日真心,却被当众践踏。
即使已经听惯了这些话,却依旧觉得刺耳,他几乎维持不稳身形。
宋时安在一旁捂着嘴笑:“瑶瑶,你这么说不好吧,毕竟半个月后傅少入赘,也算是自己人了。”
不提还好,秦知瑶想起来这件事就气血上涌,她向来娇纵,说话更是毫无顾忌。
“谁要嫁给他?为了家族名利装十几年深情,我看也别当什么少爷了,去娱乐圈演戏!我倒是愿意投资几部片子。当然,我也不介意半个月后逃婚,让你成为全城人的笑柄!”
大厅里的少爷小姐不知何时都围了过来,听到这话自然发出阵阵嘲笑。
傅墨川不喜不怒,只不过脸色更加苍白几分。
果然,在她眼里,自己俨然成了骗子,成了罪人。
他抿唇镇定下来,才决绝开口:“
不必逃婚,秦小姐,我是来告诉您,我们两家的联姻,已经取消了。”
全场静默一瞬,随之而来的是更多嗤笑。
“傅少,你又演什么苦情戏呢?欲擒故纵吗?”
“是啊,你以为这是你一句话就能决定的事吗?”
秦知瑶冷笑一声,讽刺的话源源不断。
“你说什么胡话?要不是因为傅家祖上对秦家有恩,你以为傅家能高攀?”
“再说,为了联姻装了那么多年,现在放弃,岂不是浪费了你和老爷子苦心经营的好计谋?”
傅墨川不禁暗自苦笑。
自从几年前被秦知瑶撞到父亲对他的嘱托,一切就已经回不去了。
彼时父亲在后花园面目严肃:“既然是为了联姻接近秦家千金的,那就装得像些,动心是大忌,记住你永远是傅家的人,婚后也必须抓紧秦家的金枝!”
可不等自己承认早已动心时,就看到不远处熟悉的背影。
于是后来,和他情投意合的青梅竹马,转眼间点了99个男模,日夜逼着他观赏暧昧的戏码。
傅墨川眼眶红得滴血,那是他唯一一次失态,扯着嗓子解释自己的真心,可当秦知瑶问起联姻的目的,他却哑火了。
接近动机确实不纯,事实如此,他无力辩解。
再后来秦知瑶身边时刻带着一个宋时安,他的眉眼和傅墨川有几分相似,桩桩件件事情都昭示着自己没了任何机会。
周围逐渐肆无忌惮的笑声将他的思绪拉扯回来,傅墨川抬头对上秦知瑶的眼睛。
“秦小姐,我只是来告诉你一声,退婚贴明天就会发下,信不信由你。”
说完,他转身就走,手里紧紧攥着那根红绳,指甲快要刺破掌心。
但他没看到身后秦知瑶快要冒火的眼神。
隔天,傅老爷子差人传来消息。
退婚贴已经发到京圈几乎所有叫得上名的家族手里,而半个月后,方家项目忙完,傅墨川即刻出国结婚。
据说方家那位同样颇爱佛教礼仪,傅老爷子吩咐他提前准备些东西,投其所好。
傅墨川想了想,动身前往古物展览会。
他在展会旁的小祠堂中礼佛,等待拍卖会的开始。
香火萦绕之间,身后忽然传来秦知瑶毫不遮掩的嗤笑声。
她手上拿着几十份退婚贴,扔在傅墨川身上。
“明明费尽心机假装真心攀上了秦家,你又玩这种把戏给谁看?”
“你根本不可能丢弃多年经营的骗局!承认吧,傅家想翻身,根本离不开我。”
动静闹得不小,围观的人越来越多。
“我家也收到这份退婚贴了,难不成傅家是来真的?”
“怎么可能啊,为了攀上秦家,傅少爷整天追在秦小姐后边,谁不知道?”
“就是,我看这根本是傅家少爷的手段吧?没想到他一个佛子竟然这么有心计……”
两人自然听到了这些话,见众人都不相信,秦知瑶的下巴抬得更高。
“你们于我家有恩是不错,但你清楚,自己罪该万死。以为假装退婚我就会心慌原谅你?呵,乖乖等着婚礼上丢脸,这都是你的报应!”
预兆着拍卖会开始的铃声响起,傅墨川盯着散落在地的退婚贴,心脏酸涩得像被一只大手攥住,他想起确定联姻的那天,欣喜快要冲破胸膛,自己恨不得亲自一家一家送去请帖,向全京城宣布秦知瑶是他的未婚妻。
可那些退婚贴,也是他亲自送到秦知瑶手上的……
傅墨川沉默片刻,才冷静下来开口。
“随你怎么想,秦小姐,我先告辞了。”
说完,他便转身去往拍卖会馆,并不理睬秦知瑶和看热闹的少爷小姐。
身后忽然响起一阵嘈杂和惊呼,傅墨川转头,刚刚礼佛的小佛堂已然被砸成一片废墟。
秦知瑶气得双眼发红,死死盯着他。
“傅墨川,你给我等着,今天砸的是佛堂,明天毁的就是你们傅家!”
傅墨川顿了一瞬,冷眼看着那片废墟,随即头也不回的走了。
真心早已给出去,却被百般践踏扔回来,那他也不必继续作践自己。
退婚的事情既已说清,信不信随她,他懒得再去费力解释。
反正两个月后,他便出国赴约,再不回来。
拍卖会开始,静等之间,秦知瑶踩着恨天高,挽着宋时安的手臂扭腰现身。
他们像装了雷达一样,径直向他走来。
“傅少爷,您刚刚着实不该让秦小姐丢了面子。”
傅墨川没接话,处变不惊地盯着前方,默默后退一步,拉开和他
们的距离。
宋时安有些尴尬,只好闭上了嘴。
秦知瑶斜睨他一眼,冷哼一声,没有再纠缠下去。
接下来,只要是傅墨川想拍下的古物,宋时安多看两眼,都会被秦知瑶举牌抢走。
他的眼神闪过落寞,却仅仅只有一瞬。
明明从前她也会为送自己一件古物如此豪掷千金,甚至不惜得罪别的少爷千金……
傅墨川低头掩起面上苦涩,静静看着拍卖台出神。
直到最后一件拍品,那是一块不错的佛牌,现场不少人举牌。
傅墨川更是眼睛亮了亮,见宋时安不感兴趣,便迫不及待地举起了竞价牌。
价格一路飙升,傅墨川咬咬牙跟了下去。
直到马上一锤定音,眼看佛牌到手,身旁的牌子被举起。
秦知瑶做了个手势,懒懒开口。
“点天灯。”
宋时安立马笑了起来,转向傅墨川。
“真是不好意思啊傅少爷,这已经是您能拿出来的所有资产了吧?您要实在喜欢,不如这块佛牌送您?”
傅墨川僵了一瞬,他手中的具体资产只有秦知瑶知道,没想到她连这也告诉了宋时安,看来是铁了心让他难堪。
他按下心中苦楚,从善如流地摇头,眼神中没有窘迫,只能看出一丝淡漠的疏离感。
既然不属于自己,那不要也罢。
傅墨川转身就走,自始至终没多看秦知瑶一眼。
外面不知何时下起了大雨,还伴随着雷鸣。
他静静站在屋檐下,面色如同白纸,身形单薄,仿佛和雨丝融为一体。
正犹豫要不要联系司机,突然被人狠狠一推,踉跄进了雨幕。
宋时安笑得阴冷,比夜风还刺骨三分。
“傅墨川,不用耍这些小把戏,谁看不出来秦知瑶心里还有你,但是你放心,她婚礼上,肯定没有你的位置!”
不等傅墨川反应,宋时安精准地伸手抓住他脖上的红绳,用力一拽,随手一扔,红绳便顺着水流掉进了下水道。
叮铃一声,刚刚点天灯拿下的佛牌,也顺着缝隙被扔了进去。
宋时安往前迈了一步,抓住傅墨川调换了位置,自己置身大雨之中。
下一秒,秦知瑶步履匆匆,前来将宋时安护在伞下。
随即对着傅墨川怒目而视。
宋时安适时开口,好像有无限委屈。
“傅少,我知道您嫉妒,但您不能扔了瑶瑶送我的佛牌啊……”
秦知瑶皱眉:“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善妒?罢了,毕竟你装了十几年,去给时安亲手捡回来。”
傅墨川怔怔地盯着地上积攒起来的雨水,红绳估计早已被冲到不知什么地方了。
母亲只留下那么几件遗物,母亲是第一个想带他逃出傅家的人。
秦知瑶是第二个。
可现在红绳没了,他也不需要秦知瑶了。
他猛然抬头,死死盯住宋时安,眼眶通红。
“谁准你扔了玉锁红绳?找回来……给我找回来!”
秦知瑶下意识去看身后的人,可宋时安立刻戳在她的怒点上。
“我没有,分明是你把我推进雨里,是你怕被我取代,攀不上秦家!”
果然,她瞬间冷下了脸。
“傅墨川,你这手栽赃陷害倒是精妙绝伦,老爷子真是会教,不愧骗了我那么多年。”
傅墨川何其熟悉她,分明和他表露真心后,誓死不信的表情别无二致。
他不再奢望她的态度,死死咬着嘴唇,盯着伞下两人。
片刻后,傅墨川冷笑一声,上前拽住宋时安,硬生生将他扯到伞外甩了出去。
力道之大,宋时安被结结实实地摔在地上,往前滑行半米,满身泥泞。
傅墨川眼底结冰,向来寡淡的表情中隐含一丝怒意和哀伤。
“既然这么想被推进雨里,那就成全你,玉锁红绳的事,还没完!”
说完,他转身就走。
秦知瑶气急败坏,可一声喊停却被卡在嗓子眼。
不为别的,实在是傅墨川被雨淋湿的背影落寞又可怜,没有分毫高高在上的清冷和贵气。
即使是夏季的雨,也带着渗进骨子里的冷。
傅墨川高烧不退,病了好几天。
可体温刚降下来,他就急匆匆收拾了东西前往西藏。
展会上空手而归,总得给方家那位带点东西。
母亲的忌日也快到了,她生前的愿望就是来一趟西藏,诵经拨幡,可最后也没能实现。
一辈子都被困在京城那个人吃人的圈子。
傅墨川想到一周后的联姻婚礼,自己以后或许也会被困在那里,不如先来替母亲看看憧憬了一
辈子的地方。
可刚到地方,傅墨川便因为感冒并未完全痊愈,立刻高反。
他回酒店躺了两天,才起身去经幡阵。
五彩的经幡随风而动,他拿着一条绣着“y”的丝巾虔诚跪拜。
忽然,身后传来一阵熟悉的欢声笑语。
傅墨川并未理会,奈何宋时安向他而来。
“呀,傅少怎么也在这里?难不成是追着我们来的?”
他故作惊讶,挽紧了秦知瑶的手。
傅墨川神色平静,眼神没有分给他丝毫。
内心却如骇浪翻腾,年少时就说好的旅行,最终她的身边却站着别人。
他拜完佛,才站起身掸了掸身上的土。
秦知瑶最见不得他这副高高在上的尊佛样。
她语气尽显刻薄:“都被撞破了,还没装够?你不用继续使尽手段,婚礼上我定会逃婚,别再缠着我!”
宋时安像发现了什么一样,突然伸手强过那条丝巾,夸张地献给秦知瑶看。
“瑶瑶,你这么说傅少该伤心了,你看,这上边可是你的缩写呢!”
“真没想到傅少讨女人欢心的花样这么多,不像我,只会默默对瑶瑶付出真心……”
秦知瑶紧蹙的眉头竟松动了一点,脸色也柔和下来。
她接过那条丝巾,故作挑剔地看了看。
“别以为这样欲擒故纵,就能抹去十几年的骗局,装深情的手段倒是各种各样!”
傅墨川的眼神颤动两分,不想再解释深情从来都是认真的,于是伸出手示意把丝巾还给他。
“那不是你,是我母亲的名字,我来这里也不为你,婚礼你想逃便逃吧。”
反正秦知瑶不相信,不相信他的真心,也不相信他再也不会和她有任何瓜葛。
秦知瑶错愕了一瞬,随即恼羞成怒地将丝巾摔在他脸上。
“傅墨川,你以为我会信?没有秦家,你们傅家还能攀上谁?没人稀罕你这个骗子和你的东西?真让人恶心!”
傅墨川拿下那条丝巾,不紧不慢地叠整齐,嘴唇却有一丝颤抖。
“方家,你的小姨,月底的婚礼,是我和她的。”
秦知瑶愣住,半晌没说出话。
宋时安眼珠一转,笑出了声,语气里难掩嘲讽。
“傅少,您是不是被刺激傻了?方小姐和你差着
辈分呢,再说了,谁不知道她杀伐果断,怎么可能嫁人呢?”
秦知瑶也回过神来,她阴沉着脸色,语气傲慢刻薄。
“我都没听说小姨要回国,你怕不是痴人说梦?以后这种话最好少说,除了我,你靠不了任何人。”
傅墨川忽然有些喘不过气,曾经非她不可的诺言在脑海里转了一圈,陡然消散。
高反的症状似乎重新席卷而来,他有些头疼,不愿多说,傅墨川冷着一张脸转身离开。
身后两人没再跟上来,他松了一口气。
既然不信,就没什么好解释的。
反正,他们再也不会回到以前。
三千八百多米的海拔,太阳正好悬在头顶。
傅墨川一步步往酒店走,身体却越来越轻,他头昏脑胀,有些喘不过气来。
身后传来一阵阵马蹄声,傅墨川没在意。
这样的大草原中,牧民数不胜数。
突然,一道马蹄声越来越近,身后有人大喊“躲开”。
但他来不及闪避,下一秒,身体被一股强力撞倒,他落在不远的小坡处,滚了下去。
意识越来越微弱,回响山谷的诵经声强行拉回他的意识。
身体疼得像要散架一般,禅衣下的皮肤也泛起刺痛。
他手上还紧紧攥着那条丝巾,拼尽全力站起身。
视线模糊中,秦知瑶和宋时安向他走来。
宋时安急匆匆小跑过来扶住他。
“傅少爷,真是对不起,我想试试骑马,可谁知道它突然失控了。”
“您为了联姻追到这儿来本就辛苦,我还弄伤您……”
秦知瑶张了张嘴,突然忘了要说的话。
她皱眉将宋时安揽住,满脸不悦。
“又装什么?苦肉计?你都能为了联姻追来西藏,这点儿疼还演什么?明明就是个骗子,收起你这副装可怜的样子!别以为谁会心疼你。”
说完,秦知瑶揽着宋时安转身就走。
一声声斥责像火舌撩过他擦伤的皮肤,可心底蹿过的苦楚却痛了一倍。
明明以前,就算是微微擦伤,她都紧张万分地喊来私人医生替他上药。
傅墨川按捺住内心颤动,抬头冷眼盯着宋时安的背影,他懒得拆穿他。
当年宋时安刚出现在秦知瑶身边时,他就去仔细调查了他的背景。
生怕他对秦知瑶不利,但所幸,他只是想蹭上圈内名流,为财而来,不会伤害秦知瑶半分。
在那种会所出头的男孩几乎早就系统学习了马术、潜水、跳伞等等专业技能,毕竟他们服务的对象都是顶流圈子的少爷小姐。
什么马术不精……
傅墨川收回目光,给保镖打去电话。
再怎么说也是傅家的少爷,不至于离了京城就束手无策。
他不过不愿扰了清静,才不让保镖跟着。
眼神暗了暗,宋时安当晚就被人掠走,关进马厩。
三匹壮马被不速之客惊动,踢踏声维持了半夜才平息下来。
傅墨川简单处理了高反和伤口,隔天一早,他就在高原的庙中诵经礼佛。
佛前肃穆清净,空旷的钟声一下下撞进他的心里。
他一字一句挤出心中所想,声线颤抖坚决。
“惟愿生生世世,与她不见不识,斩断缘丝。”
他求了两只平安符,最后看了眼被太阳折射出金光的佛像,启程回京。
傅墨川下午刚到,晚上便被蒙眼绑走。
身上所有东西都被搜刮走,只留下一串佛珠。
身旁的壮汉粗鲁地将蒙眼布扯下,重见光明,他适应了好一会儿。
等瞳孔渐渐聚焦,他才看见,面前是怒目圆睁的秦知瑶和浑身缠满纱布的宋时安。
“傅墨川,你真是傅家的一把好刀……为了攀上秦家,宁愿让你那双佛手上沾血?”
“以前只知道你伪善,没想到,你还这么恶毒……”
傅墨川有些想笑,保镖传回来的话明明是宋时安精通马术,翻坐上马根本没受什么伤,现在却装得这么虚弱。
秦知瑶还信了。
明明自己把一颗真心剖给她看,她也未信半分。
傅墨川抬起头,望进秦知瑶的眼睛。
“你知道的,我从来不想当什么佛子,伪善的也另有其人。”
“宋时安,你明明学过马术,又何必三番两次装傻呢?”
宋时安眼中闪过一丝慌乱,怯怯地看向秦知瑶。
而秦知瑶则是怔了许久,才讥讽一笑。
“不想当佛子?这句话也是骗我的吧?说什么想让我把你从傅家带出来……呵,到头来你永远是傅家的人,对我从来都是演戏!”
她笑了片刻,
傅墨川却没有半点反应,依旧木然着一张脸看她。
没人知道,曾经想要跟着她走的话,句句真心,没有半分玩笑。
他真的幻想过和她生生世世一双人,他的世界,有她就够了。
秦知瑶见他没有丝毫反应,突然怒了,挥挥手吩咐壮汉动手,自己却背过身去,不再看他。
木棍落在身上发出沉闷的响声,傅墨川紧咬嘴唇,没发出一点声音。
他死死盯着秦知瑶的背影,恍惚中想起年少时的夏天。
“傅墨川,你为什么整天戴着佛珠念经啊?脸上一点表情也没有。”
他低头:“我也不喜欢,但在傅家,不得不这么做。”
少女脸上浮现出一丝困惑,随后释然。
“那不在傅家不就行了,我们毕业就结婚,救你的重任就包在我身上!”
年少的傅墨川愣了很久,哑然失笑。
秦知瑶捏住他的脸,摆弄那个浅淡的梨涡。
“难得笑得这么开心,多笑一会儿,我帮你戳深梨涡!”
身上明显的钝痛将他从回忆里拽出,秦知瑶和宋时安早就不见了身影。
壮汉用尽力气挥下最后几棍,眼看伏在地上的人咳出几口血,便也停手离开。
傅墨川在地上趴了很久才缓过来,他木然地擦干净嘴角的血迹,摇摇晃晃的起身离开。
回到家时,已然是深夜。
傅老爷子等在正厅,见他回来,才站起身淡然开口。
“明天是傅家的祈福日,别忘了,三天后就是婚礼,你抓紧准备出国。”
他顿了顿,斜睨一眼。
“还有,马上要入赘方家,抓住机会,别像你母亲一样心野,明白自己该做什么。”
傅墨川神色平静,点点头。
隔天一早,他就带着香火进了寺庙。
这座寺庙还是傅家修的,祖辈认为是佛祖显灵,才让他们得以跻身顶流圈层。
虽然处于末尾,但也心怀感恩。
因此每个月都定时礼佛烧香,虔诚跪拜。
祭拜这天,为首的必须是傅家主人,并且要禁食一天,以示敬重。
傅墨川在祠堂跪了一天,滴水未进。
等时间到了,他才在家仆的搀扶下起身。
刚迈出祠堂,便碰上两位不速之客。
秦知瑶开门见山:“你又向我父亲催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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