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让我再难爬起来。
“贱人,都这样了还不死,恶心的妖怪!”
“明天,我就离开。”
我沙哑着声音,掩去眼底的冰冷与麻木。
还剩最后一天。
只是注定要对不起肚中的孩儿了,希望他不要怪我……
帐帘猛地被拉开,沈俞冥大步流星走来。
他掐着我的脸颊,眼底布满疲惫的血丝:“离开?你要去哪儿,又勾搭了哪个男人?”
“离了老子,你还能活吗?”
我挣开他的手,冷笑出声:“离开你,我才能活……”
话音未落,苏岐突然瘫软在地。
沈俞冥脸色大变,拦腰抱起她便往外冲。
望着他焦急的样子,我的心却再也不会痛了。
整个晌午,外面都吵吵闹闹,我心底隐约不安。
大胡子突然闯进来,摇摇晃晃走向我。
自从那日我废了他,他便疯了。
我警惕地盯着他,谁知他却拉起我的袖子就往外跑。
我忍着断骨的痛,踉跄着到了营地场。
苏岐娇弱地倚在沈俞冥肩头,他们对着一个笼子低声说话。
“你寒气入体,将这牲畜皮毛扒了做大衣正好。”
苏岐媚眼如丝,眼波婉转。
“可这应该是姐姐的同类,杀了会不会不好……”
我眉心紧皱,慌乱的感觉越来越明显。
在看到笼中绻缩的那一团时,呼吸几乎停滞。
“娘!”
笼中狐兔奄奄一息,我几乎目眦欲裂。
我拼了命地扑向那铁笼,泪水不争气地流了满脸。
母亲雪白的毛发沾着污渍,后腿不自然地扭曲着。
“娘!你睁开眼看看我,我是玉露啊!”
“露儿……”母亲努力伸出爪子,却又无力地垂下。
我疯了般跪在地上哀求:“沈俞冥,求你放了她,要我做什么都好。”
我开始磕头,一下比一下响,很快便血肉模糊。
“呀,这是你娘啊!”苏岐讶然,语气无辜:“几天前冥哥哥在郊外猎来的,以为是普通兔子。”
“没想到和姐姐一样能化人形。”
“便喂了药,赏给弟兄们玩了几日。”
“是个烈性子,咬伤了好几个弟兄,不过最后还是打服了。”
我愣愣听着,手开始控制不住地颤抖。
都怪我,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