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坞的暗室阴冷潮湿,空气中弥漫着海盐和腐木的味道。
韦轩昂将我扔在冰冷的木床上,眼神阴鸷如鹰。
我挣扎着起身,却被他一把按住肩膀,动弹不得。
“何夏柳,你还想逼死诗琪几次?”
他的嗓音低沉,带着毫不掩饰的警告:“若再让我看到你伤她,我不介意让你比前世更生不如死。”
我心头一震,瞪大眼睛看向他。
他果然也重生了!
前世,我无数次质问他为何如此对我,可他只冷笑,说我欠了丁诗琪一条命。
可我何曾真的害过她?
是她一次次设计陷害我,是她亲手将毒药塞进我的茶盏!
我只是自保,难道这也错了?
这句话,我憋了二十年。
前世,我被他喂下哑药,喉咙如火烧,连一个字都吐不出。
如今,我终于能开口,嘶吼着质问:“韦轩昂,我何曾害过丁诗琪?
是她拽我下海,是她给我的茶里下毒!”
“你凭什么将一切怪在我头上?”
他眸光冰冷,没有半分动容:“你的存在,就是错。”
“若不是你用何氏商号的势力逼我娶你,我早就能给诗琪一个名分。”
“她也不会因为你,一次次铤而走险,最后落得自尽的下场。”
说着,他捏住我的下颚,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我的骨头。
我疼得皱眉,他却轻笑:“老天有眼,让我重生了。”
“这次,我不会再错过她。”
话音未落,他从怀中掏出一颗黑色的药丸,强行塞进我口中。
我拼命挣扎,却被他死死按住,药丸顺着喉咙滑下,苦涩的味道让我几欲作呕。
“哪怕重生,你欠诗琪的,也还不清。”
他松开手,冷笑着转身离开,连一眼都不再看我。
我连忙扣喉咙,想吐出那颗药,可直到满嘴鲜血,也无济于事。
心口传来撕裂般的痛楚,我蜷缩在地,意识几乎模糊。
弹幕炸了锅:韦轩昂疯了吧?
居然喂女主毒药!
他也重生了?
还喜欢丁诗琪?
这剧情太狗血了!
男女主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们终于察觉到不对,可没人能给我答案。
等我清醒时,弹幕已经知道了前世的一切:韦轩昂真他妈恶心,为了一个绿茶婊囚禁折磨夏柳二十年!
现在刚重生,他又喂毒药,还跑去丁诗琪那儿商量让她假死嫁给他!
知道何氏商号的婚约不好退,他居然纵容丁诗琪再次给夏柳下绝子药,发誓只爱丁诗琪!
亏我们以为他深情,原来全是装的!
听到“前世”二字,我骤然呆住,心底泛起无尽涟漪。
前世的痛苦如潮水般涌来,我以为自己永远逃不脱。
可此刻,我才想起,我还没嫁给韦轩昂,也没被他喂下哑药,更没被锁在暗室。
我还有机会逃离,回到何氏商号,陪在父亲身边,过我想过的日子。
想到这儿,我忍不住泪流满面。
弹幕见我如此,沉默着道歉:夏柳,对不起,是我们指错了路,让你受了这么多苦。
我们以后一定仔细看剧情,帮你避开这些狗男女!
我鼻尖泛酸,轻轻摇头:“谢谢你们,但我不想再依赖任何人。”
“这次,我要自己选。”
弹幕愣住,随即纷纷支持:好!
夏柳你想咋干就咋干,我们不插嘴!
但有啥需要,随时喊我们!
我摸出腰间的玉哨,这是父亲给我的暗卫信物。
身为何氏商号的独女,我也有自己的底牌。
我吹响玉哨,知道暗卫一刻钟内必到。
可不等我离开暗室,门却被推开。
丁诗琪走了进来,手里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汤药,脸上挂着虚伪的笑:“夏柳,落水的事是我不对,我特意熬了药给你暖身子,快喝了吧。”
她眼底的得意藏都藏不住,甚至迫不及待地告诉我:“轩昂说了,他会让我换个身份嫁给他,虽不是正室,但我不在乎。”
我冷笑,侧身就要走,却被她死死攥住手腕。
“何夏柳,喝药!”
韦轩昂不知何时出现在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