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程悦安纪清川的其他类型小说《她途径所有黑夜全文免费》,由网络作家“程悦安”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你的身份被发现了,我们在尽量抹去你的相关档案,是否需要组织安排你离开?”镜面上照映出她坚定的表情。“是,我想尽快离开。”从成为卧底警察的那天起,她便知道这一天迟早都会到来。而程悦安这个人,也迟早会消失,消失在他、和所有人的世界里。而她会重新过上她从前心心念念的正常人的生活,不再有任何的担惊受怕。挂断电话,纪清川也回来了,还没替他脱下西装外套,程悦安就摸到了他口袋里的女士内裤。她怔了一瞬,指尖甚至还摸到了那内裤上些许的粘腻感。这一年来,她其实应该习惯了的。纪清川在这种事上从来没避讳过她,更没想过要瞒她,甚至可以说,他就是故意要让她看的。起初是白衬衫上的口红,然后是各种女人发来的两人亲密的图,以及这一次……直接挑明地让她知道他刚刚和别...
《她途径所有黑夜全文免费》精彩片段
“你的身份被发现了,我们在尽量抹去你的相关档案,是否需要组织安排你离开?”
镜面上照映出她坚定的表情。
“是,我想尽快离开。”
从成为卧底警察的那天起,她便知道这一天迟早都会到来。
而程悦安这个人,也迟早会消失,消失在他、和所有人的世界里。
而她会重新过上她从前心心念念的正常人的生活,不再有任何的担惊受怕。
挂断电话,纪清川也回来了,还没替他脱下西装外套,程悦安就摸到了他口袋里的女士内裤。
她怔了一瞬,指尖甚至还摸到了那内裤上些许的粘腻感。
这一年来,她其实应该习惯了的。
纪清川在这种事上从来没避讳过她,更没想过要瞒她,甚至可以说,他就是故意要让她看的。
起初是白衬衫上的口红,然后是各种女人发来的两人亲密的图,以及这一次……直接挑明地让她知道他刚刚和别人经历了怎样的混战。
就为了报复她当年毫不犹豫的离开。
许是她迟迟呆在原地,终于惹恼了纪清川。
他俯身扣紧她的后脑勺就要吻上她,程悦安下意识挣扎推开他,终于没忍住抬脚提向他。
纪清川踉跄着后退,嘴角被她咬出了些许血迹,他一抹唇角,冷厉地笑了,“不是什么男人你都来者不拒吗?”
“是钱不够?”
他恍然似的从钱包里拿出几张钞票,“够不够?”
程悦安站在原地,任由他将钞票甩在脸上,眼角微红,“纪清川,你就这么恨我?”
纪清川沉下脸,眼底的冷意仿佛要将人冻结,“你以为你算什么东西?”
“你配让我恨吗?
当年那么骄傲地说要离开,到头来还不是像狗一样爬过来。”
想到当年,程悦安的心脏就如同被一只大手攥住,闷闷的疼痛感传来。
她和纪清川年少相恋,两人一直是校园里为人津津乐道的情侣。
纪清川和她曾对着流星许愿,要一辈子开开心心地在一起,永远不分开。
可毕业那年,程悦安却在某天不声不响地上了一个男人的车。
纪清川跑去问她,他以为又是她的恶作剧。
可程悦安却冷漠地推开他,冷笑着说一切都是假的,都是她和别人赌的一个游戏。
赌他三个月内就会爱上她。
纪清川不相信,求她不要分手,不要用拙劣的谎言骗他。
他那样清冷骄傲的天才,红着眼哭着求了她一遍又一遍。
程悦安都无动于衷。
甚至亲眼看到他被那个男人带来的人拳打脚踢,她也只是冷漠回头,继续上了车。
那一次受伤,他几乎在鬼门关走了一遭。
因为头部遭到重击,直到现在,纪清川还会时不时因为头疼欲裂到撞墙。
在病床上时,所有人都劝他好好休息,他还坚持要找她。
他怕,怕多呆一刻,她就会真的消失在自己的世界里。
他也真的找不到了。
程悦安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连一点消息都不愿意留给他。
那之后,他花了五年的时候,将自己的事业做大到成为行业龙头。
功成名就的第一件事,就是找到程悦安,用以前她追求自己的手段一步步将她骗入到婚姻的坟墓。
而后一步步揭穿一切,将一个个女人带到她面前。
他也要让她尝尝被背叛的滋味。
见她面露痛苦,纪清川抬高了她的下巴,眼底闪烁着隐隐的期待,“怎么,你是想说当初那一切都是有苦衷的么?”
程悦安擦了擦眼泪,转身不去看他,“没有,你说得对,我确实不配让你恨。
我这样的人,能和你结婚,是我该感恩戴德。”
既然一切都将要结束,那说与不说,也没什么意义了。
从她决定和妈妈一样成为一名卧底警察开始,她就注定要在黑暗中行走。
她和纪清川,一开始就注定没有结果。
程悦安的态度惹恼了纪清川,他眼眸森然,清亮的嗓音中压抑着怒气。
“程悦安!”
他的眼神太过骇人,像是一把利刃,刺得她心脏生疼。
但这些都无所谓,她也不该在乎了。
纪清川一把揪住她的衣领,将她整个人拽到跟前,“程悦安,我告诉你,我不好过,你也休想好过!
当年你欠我的,我会让你一点一滴地还回来!”
他抓住她的手,极大的力很快在她白嫩的手腕上留下青紫的痕迹。
纪清川却只是瞥了一眼,便将程悦安按在电脑前,从身后大力掰过她的头,声音低沉而沙哑:“不想知道我在外面都和别的女人做了什么吗?”
“看啊,这就是送你生日的礼物,怎么样?
好不好看?”
电脑上,正播放着一段男女欢好的视频,女主角的脸模糊不清,男主角却赫然是程悦安身后的男人。
即便早知道他在外面有别的女人,亲眼看到时,程悦安还是觉得浑身冰冷如水,脑袋一阵空白眩晕。
她不可置信地盯着视频上的纪清川,颤抖的嘴唇张了又合,下意识便要起身离开。
纪清川眼眸一眯,双手用力地压在她瘦削的肩膀上,“我让你走了吗?”
他的手劲很大,程悦安不敢看向屏幕,他便抓住她的下巴不让她视线偏移。
她紧抿着双唇,挣扎间,浑身发抖,眼泪簌簌掉落。
视频上,纪清川还在动情地同女主角说着情话。
“宝宝,你身上好香。”
“我们会永远在一起的对吗?”
程悦安听见熟悉的话语,眼眶酸涩胀痛,心口抽搐般地疼痛。
曾经,纪清川也对她这么说过。
那时候两人还计划着毕业了一起工作生活,甚至规划好了未来在哪里就业在哪里买房。
他们就像任何一对普通的小情侣,憧憬着未知的未来。
在那个未来里,充满了希望和彼此的身影。
程悦安闭上眼睛,任由眼泪滑落。
她以为自己足够坚强,能面对纪清川带给她的任何伤痛,可是现实还是狠狠打了她一记耳光。
她终究,还是为了纪清川流泪了。
“怎么哭了?”
纪清川松开她的下巴,伸出指腹抹去她脸颊的泪珠儿,“伤心?
程悦安,你别忘了,当初是你先背叛的我!”
他的手指轻柔地触碰她的脸颊,温热的掌心熨烫着她冰凉的肌肤。
她的沉默,换来纪清川更加狂躁的怒火。
他俯首,近距离地凝视着她,眼底深处闪烁着恨意与嘲讽,“程悦安,当年你背叛我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有今天?”
今天?
当年的她,只是希望大家都能好好地活着罢了。
……程悦安醒来时,沙发下的部分已经被她的眼泪浸湿,身上不知何时被披了件毛毯。
她却不敢去想是佣人还是纪清川给她盖上的。
不该有的念头就该趁早断了。
家里的佣人似乎比往日都要忙碌,程悦安下楼时,佣人们正在布置场地。
随意问了句,才知道纪清川打算在家里宴请宾客,还要宣布一件事。
程悦安很快就知道了是什么事。
楚半夏回国了。
为了给她接风洗尘,纪清川还特地请了国内最著名的钢琴师,并且邀请了各界名媛,商界名士,甚至连政府官员,也都受到了邀请。
她不知道楚半夏是谁,但听佣人说楚半夏是纪清川的红颜知己,这么多年来还是第一次回国。
楚半夏回国和她的生日,纪清川选择了前者。
宴会开始,纪清川牵着女主角的手出现在众人面前,在明亮的灯光下,两人站在一起,仿佛一对新婚的恋人。
纪清川表情淡然,目光扫过程悦安的方向,薄唇微扬,露出一丝笑容,然后拉着楚半夏走到台上。
他拿起话筒,目光灼灼地盯着女主角楚半夏,温润地开口介绍。
楚半夏没忍住噗嗤笑出声,“清川,你这么正经可让我有些受不了啊,我们熬夜通宵那会儿你可是抱着我说,你这辈子都不会成为陈教授那种严肃份子。”
楚半夏说着说着就笑弯了腰。
台下众人也忍俊不禁,纷纷笑了起来。
“他们真的很般配呢。”
“嘘,这话可不能乱说,喏,正宫还在呢。”
“她算什么正宫?
纪清川甚至连礼服都没给她,说好听点是纪太太,实际上和这里的佣人有什么区别?”
众人不由看向角落里的程悦安,眼底充满了不屑与嘲讽,与一点怜悯。
楚半夏顺着他们的视线看去,果然看见程悦安僵硬地站在那,脸色苍白。
楚半夏勾起一边嘴角,走过去主动开口:“你好。”
纪清川也跟着看过去,眉头皱了皱,但并没有阻止楚半夏。
“程悦安,听说今天是你的生日,生日快乐。”
程悦安盯着她伸来的手,刚伸出去一半,对方却已经收回。
楚半夏似笑非笑,”你知道为什么纪清川会在这里举办我的接风宴吗?”
她笑得越灿烂,仿佛越显得程悦安狼狈。
可程悦安只是摇头,淡淡道:“没有知道的必要了吧。”
从佣人口中,她知道这么些年来,只有楚半夏一个女生进入了纪清川的核心朋友圈子里。
在纪清川为了她不惜舍弃自己前途时,在纪清川为了找到她如同疯子一般苦苦祈求时,楚半夏一直陪在他身边,看着他为了另一个人痛苦,看着他如同疯魔一般压抑自己,变得越发冷酷不近人情。
楚半夏也曾试图找过她,可是程悦安就像是并不存在一般,在带给纪清川那么痛苦后,一夜人间蒸发。
如今,楚半夏终于见到这个让纪清川一度疯魔的女人,她心底只有愤怒。
“程悦安,你真的很虚伪,既然当初那样毫不留情地抛弃他,为什么现在又能厚着脸皮地回到他身边呢?”
“你是不是根本就没有廉耻?
你知道这些年纪清川经历了什么吗?”
“那时候,他有时候会突然发病,头痛到撞墙,医生都束手无策,只能靠着药物维持生命,可就算是那样,他还是心心念念着你的名字。
他说只要你回来,不管你做什么他都可以原谅你。
他那么骄傲一个人,因为你,活得像个废物一样,可你呢,在他最需要你的时候你在哪里?”
楚半夏的话字字诛心,每一句都像利剑一般插进她的胸膛。
可程悦安还是努力地咬紧牙关,将所有的泪水都咽进肚子里。
“原本我们一年前就该见面了,知道我为什么现在才回来吗?”
“因为清川说,他要慢慢折磨你,折磨到他觉得满意了,这个纪夫人的位置就会空出来。”
“而作为当年救下他的我,才是他身边唯一的女人。”
见程悦安沉默无言,楚半夏目光像淬上毒药般,“既然今天是你的生日,那我也该送你一份礼物才对。”
她的声音顿了一秒,突然整个人向后倒去。
角落里的声响很快引起了众人的注意,纪清川看到地上一身狼狈不堪的楚半夏和她脸上被玻璃碎片刮过的血痕,脸色瞬间变得阴沉。
“程悦安,你真的好恶毒。”
深深地看她一眼,他抱上楚半夏急匆匆地上了车赶往医院。
宴会不欢而散,程悦安也被押着一起上来去医院的车。
一到病房,楚半夏已经醒了,纪清川还在仔细询问医生。
“没事,病人只是受了些惊吓,多休息一下就好了。”
“只是脸上的疤,恐怕会留痕了。”
听到这,楚半夏的小脸白了一瞬,眼泪刷的一下掉了下来。
“别哭,没关系,留不留痕又有什么关系呢?”
纪清川见她伤心,忙拿纸巾给她擦眼泪。
楚半夏哭的伤心,却不愿意让自己在纪清川面前示弱,只好咬着唇不停抽泣。
“清川,我是不是变丑八怪了?”
纪清川闻言,眉头微蹙,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怎么会,半夏永远都是最漂亮的。”
程悦安过去时,正好看到他宠溺的笑。
从前这样的温柔,是独属于她一个人的。
只是现在这笑,在看到她时又化为了冷漠与厌烦。
纪清川走到她面前,毫不犹豫要求她去道歉。
不是自己做的事,程悦安坚决不道歉,“不是我推的她,她脸上的血痕也和我无关。”
“程悦安!”
纪清川大吼她的名字,将她压在墙角,让她二选一。
要么道歉,要么在她自己的脸上划一道疤。
“纪清川,你疯了吗?”
程悦安凝视着他,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
“没错,我就是疯了。”
纪清川用力捏住她的下巴,逼迫她直视自己,“程悦安,如果半夏毁容了,你觉得我会放过你吗?”
“程悦安,你别忘了,你现在还是我的合法妻子。”
程悦安脸上的血色褪尽,她紧盯着纪清川的双眸:“纪清川,我不会道歉!”
纪清川眼中迸射出寒光,猛地松开她。
他深吸一口气,转身吩咐道,“把她绑起来!”
程悦安不安地后退几步,却抵不过几个壮汉的钳制。
“纪清川,你要对我做什么?”
“我只是想让你知道,你做错了事,就该受到惩罚!”
他的话像刀尖扎进她的心脏,程悦安浑身颤抖着,她看到为首的男人手持尖刀朝她伸来。
“只要你求我,只要你说一句对不起,我可以让他们放开你。”
纪清川冷漠的声音略带颤抖,眼中透出绝望。
程悦安害怕地摇头,却不肯向他低头。
“我没错!”
尖锐的利刃刺破她的皮肤,在她脸上刻下一道疤痕,让程悦安不自觉地发抖。
她却死死咬着唇,倔强地不肯出声求饶。
她的反抗让纪清川彻底失望,他转身走出了病房,背影孤傲而决然。
醒来时,她脸上的伤已经上了药。
程悦安撕开包扎,看到镜子上女人脸上那道狰狞的划痕。
镜子前还放着她日常用的发夹,那是很久以前纪清川买给她的生日礼物。
十块钱一个的发夹,她用了五年。
他说等以后他有钱了,就给她买最好的发夹。
想到他温柔地替她挽发,程悦安心脏阵阵抽疼。
她木然地拿起发夹,一丝一缕地,缓慢地将它们夹起。
可发丝还是一缕缕地松开束缚,散落开来。
她怔了一秒,眼泪顺势流了出来......楚半夏撒娇的声音从隔壁病房传来,“清川,你不要怪悦安,如果不是因为我,她也不会那么生气。”
纪清川替她掖好被子,声音温润,“你放心,我不会让她随便伤害你的,该有的惩罚也是她应受的。”
“你把悦安怎么样了?
不要伤害她。”
“你就是太善良,程悦安她才会想要欺负你。”
楚半夏抓住他的手,目光凝视,“那,你还爱她吗?”
一阵短暂的安静过后,程悦安听到纪清川冷漠的嗓音:“不爱了,她不值得。”
从医院搬出来后,楚半夏以养病的名义在纪家住下了。
整个别墅的佣人都知道,纪清川对他这位朋友非常重视,甚至连程悦安这个正经女主人都比不过。
为了让楚半夏不无聊,纪清川让人修剪了各种形状的花草逗她开心。
有园丁过来修剪草木,看程悦安打扮朴素,以为她也是佣人,甚至主动过来要联系方式。
只是这一幕刚好被纪清川看见,他望着她,眸色深沉近墨,似乎还藏着股淡不可见的火苗。
楚半夏当时也在场,还笑说程悦安脸破相了很有魅力。
纪清川冷哼一声,“勾引男人的魅力么?”
程悦安不置一词,她站在那里,欣赏没有一朵为自己而开的满园春色。
她的爱情就像这花,即便曾经开得再绚烂,也没有重开日。
楚半夏脸上的伤疤越来越淡,比起程悦安脸上深深的疤痕,她脸上的痕迹几乎看不到。
纪清川为了让她开心,叫了一圈共同的好友出去聚会,楚半夏非要让她也一起去。
“悦安姐姐也去吧?
再怎么说她也是你的合法妻子。”
纪清川神情阴郁,眼里泛着凌人的寒意,“你就是太善良了,都忘记了上次她欺负你的事了?”
程悦安没有去,只是目送两人离开没多久后,纪清川便打来了电话,要她帮忙送一瓶酒。
一到地方,程悦安拿着装了酒的袋子,一眼便看到十指相扣的两人。
他们没有发现她,还在低头交谈着什么,亲密无间,说是男女朋友也有人信。
看到她来,有人问:“你是?”
程悦安刚要回答,纪清川已经站起来,拿过她手中的酒,淡淡道:“没什么,家里的佣人。”
楚半夏好整以暇地笑着锤了他一拳,“你小子,学坏了。”
纪清川挑眉,“难道她不是吗?”
两人旁若无人地调情,仿佛丝毫没有注意到程悦安的存在。
程悦安才收敛好情绪要走,有人在门口拦住了她,“陪我喝杯酒吧。”
程悦安刚要拒绝,在看到来人的模样后,只犹豫了下,便点头应了下来。
纪清川眉眼冷冽下来,目光死死地盯着角落里的她,看她被男人拉着灌酒,甚至任由对方的手抚上她的肩膀也无动于衷,手中的酒杯几乎要被他捏碎。
她就那么贱,那么离不开男人吗?
程悦安喝完最后一口,转身搀扶着醉酒的男人便离开进了隔壁的单间。
她潜伏了那么久,为的就是这一刻,只要拿到这个人身上的东西,她的任务也不算失败了……思绪间,她却被人抓住了胳膊,用力一扯,程悦安便跌坐在沙发上,男人的吻随之压了下来......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令程悦安怔住,她推搡着,但那双铁臂将她牢牢桎梏住。
纪清川神色紧绷,眸若寒冰,“为什么?
别的男人可以,我也可以,为什么?
为什么一定要推开我?”
程悦安怔松间,指尖不自觉抚上他的眉骨,醉意让她以为在梦里,“纪清川……我怎么会推开你……”话未落,男人再也没忍住,俯身欺近。
一夜荒唐。
醒来时,天色已大亮。
身体酸疼,程悦安皱着眉缓缓睁开眼睛,入目的便是纪清川俊美的五官和精壮的胸膛。
她一把推开他,想要起身,却被人按住,“昨晚那么卖命,还没够?”
男人语气充满嘲讽。
纪清川打开手机,是楚半夏打来的好几个电话,他直接拨了回去。
被问到昨晚去哪时,他扫了眼程悦安,眼神复杂,“没有,昨晚有点事回公司了。”
他甚至连和她在一起这件事都不愿告诉楚半夏。
那张清隽的脸上漂亮的唇,昨天还动情地吻过她,今天便冷情开口:“昨晚的事不许告诉任何人,等下自己去药店买药。”
程悦安笑出了泪,“凭什么?”
纪清川刚要离开的步伐顿住,他回头,深邃的眸子里带着几分冷意,“程悦安,你没有资格说不。”
……楚半夏和纪清川越发地肆无忌惮了。
先前,两人还只是保持表面的朋友关系,现在却如同如胶似漆的新婚夫妇,恨不得时时刻刻黏在一起。
有时,程悦安还会碰见他们在花园中拥吻,甚至是在饭桌下,互勾脚踝,暧昧地摩挲。
程悦安的房间从原来的地方搬到了楼下的佣人房,原以为晚上会安静些,却只是更加频繁地听见两人在别墅的各个角落欢好的声音。
纪清川有意让她看,几次故意当着她的面。
程悦安想离开,他便冷下声,“我让你走了吗?”
家里的套不够用,他让程悦安去买;两人欢好过后的痕迹,他让程悦安去清理;就连楚半夏的内裤,他都要求程悦安给她洗。
纪清川就是要让程悦安知道、看到这一切。
她越痛苦,他就越开心。
“不是不在意吗?
现在又是在哭什么?”
看到她眼角的泪,纪清川伸出手,指腹轻拭去她眼角的泪,声音柔软,“别哭了。”
程悦安别开头,不让他碰自己,“你脏了。”
纪清川的手顿在半空中,随即又重新握住了她的手腕,他将她的手放在掌心,青筋暴起,“程悦安,别挑战我的耐性。”
“你想怎样?”
她冷淡开口。
她的麻木冷淡,几乎要逼疯纪清川,她越是这副表情,他就越是恨。
纪清川笑了,微红的眼角溢出嘲讽,“我想怎样,难道你不知道?”
“不是嫌弃我脏吗?
我偏要你和我一样。”
“我们一样脏、一样卑鄙无耻……”他俯身狠狠攫住她的唇,将所有的愤怒全部化作这一记热烈缠绵的吻......而程悦安浑身僵硬,一动不动,就像一具任人摆布的破碎娃娃。
“程悦安!
你到底有没有在意过我?
哪怕只是一瞬间?”
纪清川停止了对她的侵犯,眼底有着浓重的哀伤,声音沙哑,却带着浓浓的自嘲。
程悦安闭着眼睛,长长的睫毛遮住了她的眼睛,看不出她此刻的表情。
“结束了吗?
结束了我要去清理你们的卧室了。”
纪清川怔松,双眼逐渐泛红,这一次他没有过多的言语。
只是深深地盯着她,转身离开,没再回头。
纪清川似乎一夜之间失去了对在她面前表演的兴趣,连楚半夏主动亲近也被他冷淡推开。
他开始早出晚归,像曾经那样。
收到绑架信息时,程悦安正在收拾一些物品,组织上给出的离开路线已经规划好,她也是时候该离开了。
可当看到视频上纪清川被人绑着昏迷不醒时,她的脑袋还是一瞬间空白了。
她颤抖着手点开视频,混乱的镜头下,纪清川嘴角溢血,双目紧闭,毫无生气。
恐惧一下子占据了她的心,眼泪顺着苍白的脸颊流下,落在屏幕上,晕染出一朵朵水花。
光是回想视频里的纪清川,她的脸色便苍白了一分。
清川,清川不可以出事……她下意识就要报警,指尖在即将拨打出去的瞬间顿住,脑子一下子清醒。
不行,她不能报警。
对方什么都不要求,只要求她过去,难道……是那群人发现了她卧底警察的身份,故意引她过去?
第二次了。
当初,就是因为那些人,她和纪清川才会被迫分开。
还要再来一次么?
洪流般的悲伤涌向她的心扉,程悦安捂着胸口,眼眶通红,“纪清川,等我,一定要等我。”
时间上已经来不及通知组织,她急匆匆开车到了对方所说的目的地。
地点是一处废弃工厂。
“纪清川!
纪清川你在哪!”
看不到人,她只好大声呼喊,直到腰间被尖锐的刀尖抵住。
“一个人来?
胆子挺大啊。”
身后的大汉带着她来到纪清川面前,纪清川还昏睡着,似乎又经历了一阵毒打,脸上多了一道青紫。
程悦安眼泪几乎就要掉下来,她咬牙忍住,强自镇定道:“你们究竟想怎么样?”
为首的男人冷笑道,眼底满是凶残,“只要你杀了纪清川,我们可以当作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程悦安眼神闪烁,心中更加肯定了对方是冲着自己来的,面上还是装作不解:“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男人眼睛微眯起来,眼底透露出一股狠厉:“不用跟老子装傻,我知道你的身份。”
“不过我今天心情好,可以放你一马,只要你能在我的人手下撑过二十分钟,你和这小子就都可以活命。”
程悦安浑身一僵,手指轻轻颤抖,下意识握紧。
她听到自己的声音,“好。”
几乎是她的声音落下,对面的男人便冷笑一声,“想要活命,就得收点利息,是吧。”
与此同时,几个大汉同时朝她出手。
程悦安在组织受过训练,但再厉害,也抵不过几个壮汉的轮流攻击。
几个眨眼间,她身上便多了几道血痕,等她终于支撑不住时,身上的血痕已几乎染红了衣服。
那群人就像是故意一般,每一刀都不致死,却都让人痛到目眦欲裂,犹如凌迟。
好在,她撑过了。
“清川,清川我来了。”
拖着受伤的身体,她一步步爬到纪清川身边,手刚碰到纪清川的肩膀,便被一个大汉猛地踢倒在地。
她挣扎着想要起身,男人却一脚踩在她的手背上,“臭丫头,还当真了啊。”
脖子上突然一阵刺痛,程悦安来不及看清门外的来人,便晕了过去。
不知睡了多久,等程悦安从医院醒来时,她第一反应便是去找纪清川。
找到纪清川时,他正在喂病床上的楚半夏。
也是这时候,她才知道楚半夏为了救出纪清川,被歹徒活活划了几百刀,救出时全身是血,差点没救回来。
既然纪清川没出事,程悦安也无心再去关心其他,她转身就要走。
身后的纪清川声音里染上几分愠怒,“程悦安,你就没有什么要解释的么?”
解释?
程悦安怔松片刻,指尖微颤,终究什么也没说,转身离开。
没什么好说的,本来他们也不会再有瓜葛了。
出院后,纪清川对楚半夏越发地好了,几乎到了有求必应的程度。
别墅里的佣人甚至不怀疑楚半夏要天上的星星,纪清川都能让人给她摘来。
房间里,楚半夏抱着纪清川,苍白的小脸对着他,“清川,我们可不可以永远在一起?”
纪清川搂住她的手一僵,他当然知道楚半夏说的不只是在一起,还有名分。
他故作公司有事,急匆匆推开了泪盈盈的楚半夏。
一到公司,便收到匿名快件。
是一个录音笔。
“求求你们放过我,我什么都可以答应你们。”
“只要你杀了纪清川,我们可以当作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好。”
虽然背景音有些模糊,纪清川还是一下子听出了,第一句和最后一句是程悦安的声音。
“这是谁送来的?
给我调查清楚。”
纪清川的语气平静,发出的声音却带着一丝颤抖,呼吸间都带着一股悲凉与恨意。
没等他从窒息中缓过来,佣人又打来电话。
“先生,不好了,楚小姐痛到一直在喊您的名字。”
他瞬间变了脸色,迈着长腿直奔停车场。
到别墅时,楚半夏已经痛晕过去,苍白的小脸上几道泪痕,嘴唇上也干裂开,看起来脆弱得仿佛随时要消失。
他伸手轻抚着楚半夏惨白的小脸,声音沙哑得厉害:“对不起,我来晚了......”……程悦安的房间被楚半夏派人清空了。
她刚从医院回到别墅,就看到佣人们正在往里面搬进楚半夏的东西,而她的,则像垃圾一般被随意地扔在地上。
看到她,楚半夏脸色虚弱地解释道:“我、我只是想离清川近一些。”
程悦安收好地上的文件,冷笑出声,“所以你就鸠占鹊巢了?”
楚半夏惶恐得双眼泛红,“不,不是这样……和她解释什么?”
纪清川走过来,揽住她的肩膀,只觉得怀中的女孩儿越发惹人怜爱。
他和楚半夏一直以来都保持着暧昧不清的关系,明明当年救下他的人是她,这些年一直承担照顾者角色的却也是她。
想到这,纪清川不耐烦道:“程悦安,一个房间而已,你非要闹得大家都不开心?”
程悦安似乎并不意外,只是整理着手上的文件,一边无所谓道:“要我搬出这房间可以,但我有一个条件。”
纪清川眼里愠色渐浓,“程悦安,你没有资格和我谈条件。”
他拿出录音笔,摁下开关,传出的声音,哪怕是程悦安,也没忍住抬头。
“求求你们放过我,我什么都可以答应你们。”
“只要你杀了纪清川,我们可以当作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好。”
程悦安呼吸一滞,张了张嘴巴,呆愣了好一会儿。
“录音是谁给你的?”
第一句话,除了被改过的某个字音,和当年她求那群人放过纪清川的话一模一样。
纪清川眯了眯眸子,盯着她,目光冷冽而阴沉,“程悦安,你只要回答我,这段录音,是不是你的?”
“是。”
她干脆的肯定和无谓的态度惹恼了纪清川,他俯身上前,目眦欲裂,“程悦安!”
程悦安被他的动作一扯,动到了尚未愈合的伤口,血丝当即渗出了薄薄的衬衣。
纪清川的脸色更难看了几分,“到现在还要装?”
他突然抓住了她的手腕往外走,力气大的仿佛要捏碎她纤细白皙的手骨。
“纪清川!
纪清川醒来时,外面的天依旧昏暗,就像他此刻的心情。
这三天,就像是为了麻痹自己,纪清川抛却一切,宁愿沉溺在这暖床里。
也不愿去想关于程悦安的一切。
他面色阴沉地抓紧手机,有一瞬间只想冲到程悦安面前,质问她为什么、就那么不愿意和他在一起么?
每每想到录音笔里她的声音,他便恨不得将她撕碎,可是他又知道,他做不到......“在想什么?”
一道柔软的身体从身后靠过来,随之而来的还有熟悉的香水味。
纪清川抬头,楚半夏身上松松垮垮穿着件薄纱睡衣,胸口处露出两抹雪白,修长的双腿更是性感撩人。
明明刚刚温存过,他却没了半点心思。
从早上开始,他就一直有不好的预感,总觉得要发生什么不好的事。
“我......”纪清川犹豫了半晌,没说出口。
他也怕这时候提起程悦安会伤害到楚半夏。
如果不是半夏救他,恐怕他都被绑架犯撕票了,这时候提起程悦安只会伤了她的心。
楚半夏恍若未察觉到什么,她笑容灿烂,伸手搂住纪清川的脖子,在他唇瓣亲吻一记,才道:“我不会逼你的,你要是不愿意说,我也不勉强你。”
“你别误会......”纪清川想解释,可是话到嘴边却又咽了回去,“我出去外面看看。”
虽然他没有说出去看什么,但明眼人一眼就知道,他要去看程悦安。
纪清川走得快,也因此没有注意到楚半夏眼中划过的一丝怨毒。
真是可笑,即便这个时候了,他还想着程悦安。
楚半夏倒是想把人留下,可她不能那么做。
她等了这么多年才等到今天,绝不能出现任何一点失误。
她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语气冷厉:“程悦安在你们手里是吧,给我好好招待她。”
她不信,她会输给那样一个女人。
而纪清川走出别墅外,直奔狗窝时,却只看到佣人正在打扫狗窝。
他脸色一变,“程悦安呢?”
佣人一愣,显然不认得这个名字。
“夫人呢!”
纪清川加重了语调,眼神阴郁。
佣人这才战战兢兢,“先生,从前天早上,我们就没看到夫人了。”
纪清川闻言,顿觉天旋地转,一阵晕眩袭来。
怎么会这样?
纪清川闭了闭眼,咬牙切齿,“你们是干什么吃的!
为什么没有人告诉我?”
佣人摇头,“先生,我们想告诉您的,可是您说了不许打扰您……”话音未落,就见纪清川转身朝屋内跑去。
他几乎是用跑的,一路狂奔进程悦安房间,他脸色苍白,额头渗着汗珠。
卧室里空荡荡的,只剩下一些杂物,没有程悦安的身影,甚至连床单也换成了新的。
他突然想起来,这个房间已经被他拿给楚半夏用了。
就是程悦安不愿意,他才会将她赶到狗窝去住。
纪清川脸色一片灰败。
楚半夏走出房间时就看到他站在那,她的脸色变了变,微笑着,“清川,怎么了?”
纪清川抬头看向她,“程悦安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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