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差冷哼一声,忽然严肃起来,“三皇子埋葬爱犬的坟墓被人刨了,我们怀疑是你们所为。”
三皇子的爱犬?刨坟?
苏芷瑶彻底傻了眼。
婆子们惊诧之余,却恍然大悟。
原来是她们看花了眼,那木盒里装的是狗头,不是人头!
——
永安侯府。
苏云栖正坐于凉亭内,品着上好的龙井。
紫鹃从院外兴冲冲地跑了进来,“姑娘,听闻大奶奶真去挖了金山,还被官差逮个正着,而后被带去衙子里。世子费了好些劲,才将她赎了出来。”
苏云栖晃动着手中的茶盏,嘴角挂着一抹冷笑。
那个蠢货,果真去了。
不急,这只是她送苏芷瑶的第一份大礼。
她的好姐姐,福气还在后面呢。
“姑娘是如何知晓,那山里头埋着三皇子的爱犬?”
苏云栖道:“你忘了,从前三皇子来过济世堂。”
经苏云栖这么一提醒,紫鹃倒是记起来。
一个月前,三皇子确实去过济世堂。
但他不是自己来瞧病,而是给他的爱犬看病。
世人皆知三皇子为人乐善好施、宅心仁厚,平时体恤宫里的下人,从不打骂苛责。
就连爱犬染上奇病,他都要带它四处就医。
宫里的大夫治不了,三皇子却不想放弃,带着它,寻上了京城有名的林大夫,林溪。
可苏云栖是给人治病的,对于动物的病症,她并不精通。
三皇子无奈,只能另寻他医。
原本以为事情就这么结束。
但仅仅过了几日,苏云栖又遇上了三皇子。
那是一个阴雨连绵的清晨,苏云栖上山去寻药草,却见不远处的半山腰围了一群宫里的侍卫。
因下着雨,苏云栖又穿着蓑衣,他们并未发现她。
躲于一棵树后,她亲眼所见。
三皇子手里抱着他的爱犬,一下接着一下抚摸它的脑袋,而后接过侍卫递来的刀,硬生生斩下它头颅……
前几日还四处奔波为爱犬求医的三皇子,却亲手杀了它。
将它埋葬。
……
紫鹃笑道:“姑娘真是好计策,大奶奶得罪了三皇子殿下,这回算是栽了个大跟头了!”
——
厅堂。
苏芷瑶跪在地上瑟瑟发抖,面前坐着老夫人和江氏。
老夫人原本就看不惯她,又出了这样的丑事,忍不住骂道:“你既做了当家主母,不好好在家操持家事,跑去皇家猎场附近挖什么金山?”
苏芷瑶声泪俱下,“祖母,孙媳也是一片心意,想着为侯府多谋些钱财,才想着去挖金山。”
老夫人冷哼一声,“到底是小门小户教出来的,一点也不懂规矩。我们侯府家大业大,又怎会在意这些蝇头小利?”
“不好好在家管理事务,整日里抛头露面,惹出祸端。依我看,让你管家还是草率了些!”
她转头望向江氏,“阿秀,此事你想如何定夺?”
江氏缓缓开口:“母亲所言即是,芷瑶确实不适合管家。”
连婆母都没帮她说话,苏芷瑶的天快塌了。
她才当了三天主母啊。
对牌钥匙还没捂热呢!
老夫人抿了口茶,再次开口:“阿秀,这侯府家大业大,只让你一人管家,未免也太辛苦了些。我觉得老二家的媳妇就不错,不如让她协助你操持家事。”
江氏的嘴角微微抽搐了下。
她料到苏芷瑶管家管不了多久,但没想到这蠢货这么快就犯了事。
让那野种的媳妇管家,压她儿子一头?
绝无可能!
苏芷瑶苦苦哀求,“祖母,您再给孙媳一次机会吧!孙媳下回定不会犯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