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笑笑很想看江似的笑话。
她一直觉得江似很虚荣。
刻意在学校营造完美人设。
这会儿又跟她爸在吵架,八成是嫌她爸太粗鄙,影响她校花的形象了。
汪静书更想看江似的笑话。
她嘴里说着‘不好吧,大家都是同学’,心里比谁都迫切。
“静书。”
这时,一个看起来很苍老的妇人走了过来,她手里拿着两本书,是汪静书早上走得急忘记带了。
她专门给女儿送过来的,紧赶慢赶好不容易赶上了。
汪静书听到了女人的声音,她的脸色立马就变得苦涩起来,连眼中都是对女人的恨意。
江静书恨她。
恨这个没有用的女人,为什么要找她,她待在汪家很好,为什么要上门来认亲,她一点也不喜欢现在这个家。
汪静书每天最怕的就是放学回家。
她真的很痛苦。
“静书,她是在叫你吗?”林笑笑拉住汪静书。
“你听错了。”汪静书把脸转开,“我怎么会认识这种人呢。”
胡妈妈听到女儿的话时,心都要碎了,她原本可以掉头就走的,但一想到女儿这么多年不在她身边。
想到女儿之前一直过的富家千金的生活,突然让她吃苦难免有落差,等慢慢习惯后就好了。
加上女儿马上要高考了。
胡妈妈便没说什么,而是双手把书递到了汪静书的面前,但汪静书没有伸手,一副很清高的样子,仿佛她还是富家千金,而胡妈妈只是个低贱的人。
“你这人怎么回事?”林笑笑毫不客气地打掉了胡妈妈手里的书,还用脚踩了踩,“我们静书都说不认识你了,你还想干什么?
要不要脸呀。
你不会是知道静书家有钱,故意来碰瓷的吧。
我警告你,我们静书对身边的朋友是大方,但也不是什么人都同情的,像你这种主动往上凑的贱妇,就别来占便宜了,恶心死了,赶紧走。”
林笑笑用力一推,胡妈妈没站稳,当场摔在了学校门口,地上有昨晚路上留下的玻璃渣子还没来得及清理。
胡妈妈的双手按了下去,她现在两只手掌都在流血,但玻璃渣子扎进手掌心的痛却不及她心痛的万分之一。
胡妈妈一直在盯着汪静书看。
哪怕汪静书此时看她一眼,或是过来拉她一下,她心里也想得过去,偏偏都没有,胡妈妈自己站起来,她捡上地上的书,弯着腰走了。
身后是林笑笑的嗤笑声,“这种人一看就爱到处占便宜,真当我们静书的钱是大风刮来的,就是给要饭的话,也不给这种人。”
汪静书没有说话。
她默认了林笑笑的行为,这才是让胡妈妈最痛心的地方。
这时,江似过来了,却被林笑笑拦住了,“江似,对面那个老头儿是你爸吧。”
林笑笑等着看江似的笑话。
江似本就是学校的校花,是风云人物,其他同学见她在这儿,便都陆陆续续的围了过来,“江似,你就承认吧,那个搬砖的老头就是你爸。
你家根本没有钱,穷得要命。
还是你不好意思承认,怕大家知道校花的爸爸在搬砖,是个很低贱的人?”
林笑笑的嘴巴还是一如既往的臭。
江似说,“我什么时候说我家有钱了?”
她从来没讲过吧。
别人问她,她都是大大方方的说她爸在工地工作,她从来没觉得在工地搬砖有什么问题,凭自己本事赚钱,有什么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