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如果你后悔了,现在还来得及。”
“我从不后悔。”
我挺直腰板,故意用轻松的语气说,“再说了,能和校花共处三天,就算是去撒哈拉沙漠建学校我也认了。”
她低头轻笑,发丝遮住了表情:“那……明天见。”
看着她转身走向室友,白色裙摆被风吹得飘起来,我突然想起刚才她攥着我手腕时,指尖在我皮肤上留下的轻微颤抖。
那颤抖太真实了。
手机突然震动,是微信提示音。
我点开对话框,看见备注“苏小星”的头像发来一条消息:“谢谢你,林辰。”
头像不是自拍,而是一幅手绘的星空图,星星们挤在深蓝色的夜空里。
我盯着那幅画,突然想起她说的“碎钻裙”,嘴角不自觉地上扬。
我咬碎嘴里的棒棒糖棍,在夕阳里伸了个懒腰。
远处的篮球场上爆发出一阵欢呼,樱花落在我的习题集上,像谁不小心打翻了调色盘。
1我站在老城区汽车站的遮阳棚下,第23次看手表。
阳光像融化的黄油,把我的限量版防晒服晒出一股焦味。
旁边卖茶叶蛋的大妈盯着我手里的爱马仕公文包,眼神里写满“这小子是不是来收废品的”。
终于,一辆车身印着“城乡快运”的中巴车摇摇晃晃进站,苏小星从后门钻出来,马尾上沾着根稻草。
她穿着白色T恤和牛仔短裤,脚踩一双沾满泥点的帆布鞋——和昨天在校园里那个裙摆带钻的女神判若两人,却让我莫名松了口气。
“抱歉,路上堵车。”
她抬手擦汗,手腕上戴着串红绳,“这是我们村的习俗,辟邪的。”
我盯着那串红绳,喉结滚动:“挺好看的。”
心里却在哀嚎:完了,林辰你怎么变成只会夸“挺好看”的直男了?
昨天在微信上还能跟她聊星座聊宠物,怎么一见面就退化成语废?
她似乎没注意到我的窘迫,指了指远处的三轮车:“李村长来接我们了。”
顺着她的目光望去,只见一辆锈迹斑斑的三轮车停在路口,车斗里堆满化肥袋,驾驶座上坐着个皮肤黝黑的中年男人,正热情地冲我们挥手。
我下意识摸了摸公文包,里面装着空白支票本和施工图纸——此刻突然觉得自己像个下乡视察的暴发户,而苏小星才是真正接地气的乡村代言人。
“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