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bortion 手术单,日期是去年七夕,患者签名“林夏”,家属栏歪歪扭扭写着“周明远”,墨迹被水晕开,像团揉皱的血。“明远,对不起...”盒底压着封未寄出的信,字迹被泪水泡得肿胀:陈默说只要我配合他改数据,就帮我留校。可那些数据会出人命的...今天又看见那个红衣女人了,她站在窗外对我笑,手里拿着你的机械表。“叩叩叩!”敲门声惊得周明轩撞翻椅子,扎马尾的女生抱着一叠实验报告探进头,白大褂口袋露出半截试管,里面装着淡绿色液体。“你是周明远弟弟吧?”她扫了眼地上的箱子,眼神犀利,“我叫江雪,林夏室友。昨晚有人把这东西塞进我枕头底下。”她从bra里掏出张皱巴巴的纸条,拍在桌上。周明轩挑眉:“藏得挺严实啊。废话,万一被凶手搜身呢?”江雪白他一眼,马尾甩得像鞭子,“你看内容——‘再敢说出去,就把你和周明远一起埋了’。这字是用红钢笔写的,像不像血?”纸条上的字迹力透纸背,最后那个句号洇开小片红墨,确实像滴干了的血。周明轩注意到纸边沾着点胶水味,和他昨晚在实验室闻到的一样。“林夏死那晚,她收到过一封匿名信。”江雪压低声音,突然凑近他耳边,“她说写信的人知道她所有秘密,包括...那次流产。她躲在厕所哭了半小时,眼睛肿得像核桃。”周明轩捏紧纸条:“她没说谁写的?她只说‘是那个总穿驼色风衣的’。”江雪咬着笔帽,“对了,她出事前总在拆模型,说‘这东西不对劲’,还把自己关在实验室半夜不出来。”窗外突然刮过一阵风,吹得林夏的白裙在椅背上晃了晃,像个突然转身的人影。周明轩摸向胸口的速效救心丸,想起哥哥日志里的话:夏夏最近总拆模型,边拆边哭,说‘这些楼都是假的,早晚要塌’。“走。”他突然站起来,碰倒了桌上的玻璃杯,“去实验室,现在就去。”江雪挑眉:“你不怕吗?听说昨晚有人看见红衣女人在实验室窗口晃悠。”周明轩摸出哥哥的机械表,表针在阳光下泛着冷光:“怕?我哥失踪前最后去的地方就是实验室,就算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