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极了这个城市里无数个破碎的梦。
2.齐永强站在母亲家门前，手指悬在门铃上方，迟迟没有按下去。
“我们齐家人，天生就是付出的命。”
母亲的声音仿佛又在他耳边响起。
从小到大，这句话就像咒语一样刻在他脑子里。
他深吸一口气，按响了门铃。
门开了。
齐红梅穿着那件洗得发白的格子衬衫，手里还拿着锅铲。
“怎么突然回来了？”
母亲皱眉，“也不提前说一声。”
齐永强跟着母亲走进狭小的客厅。
餐桌上摆着两盘素菜，一碗咸菜。
和他记忆中的场景一模一样。
“妈，我想跟你谈谈。”
他直接说道。
齐红梅头也不回地走向厨房：“有什么事吃完饭再说。
你二舅昨天送了点排骨，我给你炖汤。”
齐永强站在原地没动。
“不用了，我说完就走。”
母亲这才转过身来，用围裙擦了擦手：“什么事这么急？”
“我以后不会再无条件对别人好了。”
齐永强直视母亲的眼睛，“包括亲戚，包括...您。”
齐红梅的表情凝固了。
“你发什么神经？”
“不是发神经。”
齐永强从手机里调出银行流水，“过去五年，我给两个表哥随礼、借钱，加起来有四万多。
他们一分都没还。”
“都是一家人，计较这些干什么？”
母亲的声音陡然提高。
“还有林小鹿。”
齐永强继续道，“我给她花了七八万，结果她在用我的钱养男朋友。”
齐红梅愣了一下，随即摆手：“那是你遇人不淑。
对女孩子好是应该的，男孩子要承担责任...什么责任？”
齐永强打断她，“责任和义务是对等的。
我付出，就应该要求回报。”
母亲的脸涨红了：“我从小怎么教你的？
做人要善良，要大度！”
“您管这叫善良？”
齐永强突然笑了，“辍学打工供弟弟读书，三十岁不结婚就为了给弟弟攒钱，自己儿子穿别人旧校服，这叫善良？”
齐红梅的锅铲“咣当”一声掉在地上。
“你...你...从今天起，我只对自己和对我好的人好。”
齐永强一字一句地说，“情感上必须要求回报，付出就要有回报。”
<母亲颤抖着指着他：“你这个不孝子！
我白养你这么多年！”
齐永强转身走向门口。
“您好好想想吧。
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