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对得上。”
林珩将金块塞进她掌心,“二十八颗金牙,这才是真正的账簿。”
水面突然传来严世棠的笑声:“林主事可知,红泥遇水则显字?”
漂浮的账页渐渐浮现朱砂字迹,每行都标着“盐铁使林仲秋”的落款——正是林珩生父的名讳。
水牢铁链缠上手腕时,林珩故意让袖箭卡进锁孔。
“让你们阁老亲自来审。”
他踹翻想要搜身的狱卒,“刑部五品官就算入罪,也轮不到漕动用私刑。”
三更梆子响过第七声,严世棠的蟒纹靴踏过积水:“林主事可知这水牢的妙处?
潮涨时刚好漫过口鼻。”
“阁老不妨直说想要什么。”
林珩挣动铁链,锈屑簌簌落入水中。
严世棠的象牙杖突然戳向他左肩旧伤:“令尊发明的红泥洗银术,你当真不知?
永昌三年的官银掺了三成铅,唯有暗河红泥能烧出赤金光泽。”
铁链被拽得哗啦作响,林珩的脚尖勾起水花:“所以沉船案是你们故意…是令尊主动提议的!”
严世棠的杖尖挑起他下巴,“那夜本该沉二十船,他却临时调换漕银分布图。”
杖头突然弹出利刃,刮开青砖上的苔藓,“看这里。”
斑驳的刻痕组成二十八星宿图,亢宿位置标着“林”字。
林珩的袖箭突然射出,箭尾丝线缠住铁链:“父亲的字迹不会用篆书收笔。”
“聪明。”
严世棠击掌三下,水牢暗门升起二十八盏灯笼,“令尊刻的是假图,真图在…”他忽然劈断铁链,“你背后石柱!”
林珩借势翻滚,判官笔刮开石柱青苔。
密密麻麻的刻痕里藏着漕银坐标:“丑时三刻,斗宿方位,水深七丈...这才是真正的沉银点。”
严世棠的蟒纹靴踩住他手腕,“令尊当年若乖乖合作,何至于被灌进红泥封棺?”
林珩突然旋身绞紧铁链:“所以苏泠父亲发现的熔金术,你们照搬来洗银?”
水牢闸口突然传来爆炸声,苏泠的银簪从缝隙掷入,正中机关锁芯。
严世棠疾退时撞翻灯笼,火光映出墙上新刻的盐引暗码。
“多谢阁老带路。”
林珩扯断浸油的铁链扔进火堆,“您书房二十八尊河神像,该换新账簿了。”
苏泠的声音穿透水牢石壁:“戌时水位要涨!”
严世棠的象牙杖砸向暗门机关:“陪令尊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