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被困的自我化作星屑,修补着所有时空的裂缝。
回到店铺那晚,程澈在屋檐系上了七百二十个青铜铃铛。
每当不同时空的季风吹过,铃铛会奏响顾客们的人生副歌。
王警官在后院埋下黑衣人的机械心脏,第二天那里长出了会报时的银杏树苗。
母亲的全息影像开始定期休眠。
每次苏醒时,她会用电子纹身教我编制新的时空锚点——那些锚点如今被塑造成琉璃瓶里的时光种子,卖给渴望浇灌可能的顾客。
林修宇偶尔会带着竞赛证书来访。
他的影子总在某个角度分裂成两个少年,一个在证书上签名,一个将证书烧成灰烬。
每当这时,程澈的青铜左手就会奏响治愈的量子谐波。
雨季再次来临时,我发现自己的发梢开始结晶。
那些透明晶体内封存着顾客们的微笑,每当阳光穿过橱窗,就会在地面投射出小型极光。
今早推开店门时,台阶上放着未署名的银杏木盒。
盒子里是父亲破碎的怀表,表盘上的六芒星缺失了一角,正好与我的星尘疤痕完美契合。
当齿轮重新咬合的刹那,所有琉璃瓶中的时光种子同时盛开,绽放的花冠里坐着婴儿时期的我——她手中攥着的,是母亲最后一缕电子纹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