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健康。”
编辑完又删掉,最终只存进相册里,像把陈年旧事妥帖收进时光的抽屉。
回到家时,李慧芳正蹲在婴儿房里摆弄摇篮,银发被阳光镀上金边。
“妈,您别累着。”
海兰快步上前扶住老人,却见婆婆从摇篮里拿出件小毛衣,针脚细密的蓝白条纹间织着小星星:“这是我给孩子织的,你小时候我没机会带,现在可得补上。”
话音里藏着的遗憾与温柔,让海兰鼻尖发酸,忍不住环住婆婆单薄的肩膀。
深夜苏海兰被噩梦惊醒,梦里顾峻川浑身是血地站在暴雨里。
她猛地坐起,大口喘着气时,身边的江承野立刻开灯揽住她:“又梦见他了?”
男人下巴抵着她发顶,掌心有规律地拍着她后背,像在安抚受惊的幼兽。
海兰攥紧他睡衣下摆,指甲几乎掐进他皮肤:“如果当年……没有如果。”
江承野打断她,指腹轻轻擦去她眼角的泪,“你现在是我的妻子,是这个家的光,这就够了。”
胎动在此时突然变得强烈,像是小生命在抗议父母的深夜密语。
两人相视而笑,江承野小心翼翼地将手覆在海兰肚子上,感受着那微弱却坚定的律动。
怀孕七个月的一个雨夜,苏海兰被雷声惊醒。
她伸手摸向身侧,床铺空空如也。
窗外闪电划过,照亮了墙上的挂钟——凌晨三点十五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