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恰恰相反,正是那段经历让我真正找到了创作的意义。”
她的目光扫过展厅,停留在一幅名为《归途》的画作上——画面中,一个女子背着画架走在乡间小路上,前方是亮着暖灯的小屋,漫天星辰为她指引方向。
这时,人群中突然骚动起来。
林婉清望去,只见母亲穿着烫得笔挺的旗袍,父亲别扭地打着领带,正被记者团团围住。
“我女儿从小就爱画画,”母亲抹着眼泪说道,“现在终于让全世界看到她的才华了!”
父亲则涨红着脸,把手里的鲜花往记者怀里一塞:“别采访我们了,快去拍我女儿!”
林婉清看着父母笨拙又可爱的模样,眼眶微微发热。
角落里,陈永年静静地站在《飞蛾》前。
这幅画比他在照片上看到的更加震撼,扭曲的线条仿佛要冲破画布,炽热的色彩灼烧着他的眼睛。
他想起离婚那天,林婉清撕毁素描时决绝的眼神,突然明白,自己曾经以为的爱,不过是用物质堆砌的牢笼,将她的灵魂禁锢在黑暗之中。
“这幅画的灵感,来自一个重生的夜晚。”
林婉清的声音突然在身后响起。
陈永年浑身一震,缓缓转身。
眼前的她褪去了曾经的柔弱与迷茫,周身散发着自信的光芒。
“那时候我才明白,真正的爱不是束缚,而是放手让对方成为更好的自己。”
她的目光清澈而温柔,却让陈永年无地自容。
苏远不知何时也走了过来,三人在画前相对而立,空气中流动着微妙的沉默。
最终,苏远率先打破僵局,他微笑着伸出手:“恭喜你,婉清。”
林婉清握住他的手,轻轻摇了摇:“谢谢你曾照亮我最黑暗的时光。”
陈永年看着他们,喉咙发紧,想要说些什么,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其实,我很感谢你们。”
林婉清的目光依次扫过两人,“是你们让我经历了痛苦,也让我学会了成长。
现在的我,终于可以坦然面对过去,拥抱未来。”
她的声音坚定而平和,像是在宣告一个新时代的开始。
这时,母亲的声音从远处传来:“清清,快来!
你老师带着学生们来看画展了!”
林婉清歉意地看了两人一眼,转身向人群走去。
陈永年和苏远望着她的背影,许久都没有说话。
“你知道吗?”
苏远突然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