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沙哑得连自己都陌生。
苏远顿了顿,将她搂进怀里,下巴抵着她的发顶:“当然,我会带你去看不一样的风景,我们可以去大理开一家民宿,每天听风看云……”他描绘的未来美好得像童话,可林婉清的思绪却不受控地飘向陈永年,想起他创业失败时,也是这样抱着她,说一定会让她过上好日子。
深夜,林婉清被手机震动惊醒。
是陈永年发来的消息,足足有二十几条。
“婉清,我错了回来吧,我们好好谈谈我把所有应酬都推了,以后每天回家吃饭”……字里行间的慌乱与急切,让她的心跳漏了一拍。
最后一条消息是凌晨四点发来的,附带一张照片——餐桌上摆着几盘卖相糟糕的菜肴,旁边歪歪扭扭地放着一张纸条:“第一次下厨,等你回来尝尝。”
照片里,那碗焦黑的米饭、糊成一团的青菜,还有几乎要溢出锅的咸汤,像一记重锤砸在林婉清心上。
她想起刚结婚时,陈永年连煮泡面都会烫到手,如今却笨拙地尝试做饭。
泪水模糊了视线,她迅速删掉消息,将手机倒扣在枕边,可胸腔里翻涌的情绪却怎么也压不下去。
苏远似乎察觉到了她的异样,第二天一大早就变戏法似的端出一碗酒酿圆子:“小时候生病,我妈就会煮这个,吃了心里暖暖的。”
他温柔地吹凉勺子里的甜汤,递到林婉清嘴边。
看着他专注的眼神,林婉清突然想起陈永年,想起他上次喂她吃药,还是五年前她发烧到39度,那时他守在床边一夜未眠,每隔半小时就给她换一次退烧贴。
陈永年开始了疯狂的挽回行动。
每天清晨,林婉清都会在门口发现一束带着露水的鲜花,附卡片上写着不同的道歉话语;中午时分,公司前台总会接到一份精致的午餐,都是她爱吃的菜;傍晚下班,总能看到陈永年的车远远地跟在后面,保持着礼貌的距离,直到确认她安全到家才离开。
有一次暴雨突至,林婉清被困在公司楼下。
正犹豫要不要给苏远打电话,一抬头就看见陈永年举着伞冲过来,西装裤脚全被雨水浸透,皮鞋里也灌满了水,却仍小心翼翼地将伞倾向她这边:“上车吧,我送你回家。”
那一刻,记忆与现实重叠,林婉清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