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好似逮着了空子,又过来看我了,只是这次不同上次,连糕点盒子都未准备。
她似乎不太喜欢我,语调里多了一丝不耐烦,她说:“我也是傻,明明有更好的办法却是死活不用,夫君如今待我不如从前。
但如若我早知是这个结局,当初绝对不会从萧鹤那里把你要出来。”
萧鹤,那又是谁?
我似乎抓住了什么东西,“你可知道,咳咳,我曾经,叫什么名字呀?”
她一愣,好像没想到我会这么平静,继而又淡淡地一笑,道:“你还记得吗?
我娘亲去寻香楼找薛愫滢的时候,她说希望你平平安安的,哪怕没有大富大贵。”
我静静地听着,脑海中却还是一片混乱。
“我倒是比从前要讨厌你了,那时好像对你没什么印象,更多的只是怜悯。
“季安,你总归会记起来的,沈砚是我的夫君,不是你口中所言的未婚夫婿。
自我及笄以来,他与我成婚四年,恩恩爱爱。
你该好好同我道谢的,若不是我,他不会记了你三年,若不是我,你不会饮了那浮欢,信了你梦里他对你说的话。”
仿佛心里的哪一根弦断了,撑着我过了那么多天的唯一支柱猝然崩塌。
她说,那个笑着说要娶我的沈砚,不会再回来了。
只是可惜,他承诺过我的婚宴,离实现,只差那么一点点,就是这么一点点,我好像错过了此生最美的期待。
阿良熬药回来看见的就是这样一副场景,那位姑娘坐在我的床榻前,眼神直视着前方。
她想要把那位姑娘赶走,我却没有那么心急了,“谢谢你,阿良。”
她顿住了,仿佛刹那间懂了什么,哽咽着往外走,“我替姑娘把沈少爷寻回来。”
我宁愿相信浮欢带来的梦境和阿良满是破绽的谎言,仅仅是因为我渴望得到沈砚的爱,多少都好。
可他,却如云烟般消散在微风里,连残影都留不住。
7.沈砚到底还是在阿良的催促下赶了回来,我觉得有点麻烦他了,本不用这般费事的。
我看不清楚他的神色,我此刻却开始庆幸了。
庆幸在于,他没有看到我最狼狈的模样,我还可以再想个话题来把气氛引回来。
可阿良却开始大声喊我,中间夹杂着沈砚焦急的声音,那姑娘似乎也不再与我争执。
我怔怔地看着他们,阿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