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后,世界顶尖艺术学院的录取通知和全额奖学金offer同时到达。
父母激动得热泪盈眶。
“儿子,你做到了!”
母亲紧紧抱住我。
飞机起飞那天,我透过舷窗看着逐渐远去的城市。
那里埋葬了我的前世,也孕育了我的重生。
异国的生活并不轻松。
语言障碍、文化差异、创作瓶颈,每一样都像高墙阻挡在我面前。
深夜独自回到公寓,我常常站在镜子前问自己:“值得吗?”
答案始终是肯定的。
我加倍努力学习,融入当地文化,寻找新的创作灵感。
第二年,我的作品《东方之眼》被纽约一家知名画廊收藏。
第三年,《艺术周刊》用整版篇幅介绍我的创作理念。
“来自东方的艺术奇才”,标题这样写道。
我的首次个人画展在伦敦举行,门票提前两周售罄。
父母专程飞来参加开幕式,站在我身旁,满脸骄傲。
“看,那是我儿子的作品。”
父亲向每个路过的人介绍。
展厅中央,我的代表作《重生》引来无数赞叹。
画中的凤凰展翅高飞,摆脱了所有束缚。
“您从哪里获得这样的灵感?”
一位记者问我。
我微笑着回答:“从失败中。”
站在异国的画廊里,看着人们驻足欣赏我的作品,我感到前所未有的充实。
这一世,我掌握了自己的命运。
偶尔,我还是会想起那个名字——柳依诺。
不是因为恨,而是提醒自己:人生的每一步,都是自己的选择。
11国外的工作室宽敞明亮,窗外是城市的天际线。
助理米歇尔敲门进来,手里拿着一叠文件和简报。
“先生,今天的会议记录和邀请函都在这里。”
她把文件放在我的桌上,表情略显犹豫。
“还有一件事…有位来自A国的女士一直试图联系您。”
我头也不抬,继续调整画布上的色调。
“哪位藏家?
让她联系画廊就行。”
“不是藏家,先生。”
米歇尔清了清嗓子。
“她自称是您的旧友,名叫柳依诺。”
画笔在我手中停顿了一秒,颜料滴落在画布边缘。
这个名字像一块冰,落入平静的湖面,却激不起任何波澜。
“她通过多个渠道辗转联系到我们。”
米歇尔补充道,声音小心翼翼。
“据了解,她刚出狱不久,生活相当…困难。”
我放下画笔,擦了擦手上的颜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