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忘回头笑道:“但将军你要是半夜想训我,我随时听令啊!”
秦昭看着他那副一边跑一边撩的背影,无奈又想笑,最后只是低声自语一句:“疯子。”
而她身后的副将和士兵们,终于在裴世子跑远后悄悄松了一口气。
——军营如战场,狗粮如暗器。
将军和世子打情骂俏,他们只能练出百毒不侵的心理防线。
只是所有人都以为,世子终于知趣地滚回主帐了,没想到不到半个时辰,他又“死灰复燃”。
这次更离谱。
裴行之竟带着折扇,笑吟吟地出现在了巡营队列旁,还一副正经模样:“本世子奉将军之令,来协助本军巡视营地。”
副将一脸懵:“将军何时下的令?”
“昨晚。”
裴行之眨眼,“她在我耳边说的,你们没听见?”
众人:“……”副将欲言又止,终是拱手:“那世子……请便。”
裴行之自觉得逞,满意地迈步跟上了秦昭的马。
更让人头皮发麻的是,他走到秦昭身边时,竟熟门熟路地一跃上马,动作流畅得仿佛训练过。
马背上,他笑得春风满面,整个人贴在她背后,一脸认真:“将军,本世子回来了。
你昨晚说还要训我一轮,我来报到。”
秦昭回头瞪他,咬牙切齿:“你还敢回来?”
“我闭门思过三息,觉得还是要主动请罪才显诚意。”
“滚下去。”
“不滚,我是来赎罪的。”
“你再不滚,我当场演示斩马术。”
“你舍不得。”
他笑得欠揍。
秦昭真的动了动手,刚抬肘——“哎哎哎,轻点,我刚养好的肩膀——”她气得策马扬鞭,将他抖下马去。
裴行之落地后拍拍灰,冲她笑得春光明媚:“将军,下回咱俩一匹马行军,记得骑慢点。”
秦昭气笑了:“你到底是来视察的,还是来撒娇的?”
“我当然是来视察的。”
裴行之靠近一步,凑在她耳边低语:“顺便——来求罚的。”
秦昭一愣,耳根倏地发热,转头便作势要打他。
他早有准备,笑着一闪:“哎哎,别打别打。
打归打,今晚我还是要睡你帐里。”
“做梦。”
秦昭咬牙。
“那我就等你训我。”
“裴行之——哎,我在。”
秦昭一怒之下拨马离去,裴行之在后头边追边喊:“你别不讲武德啊!
昨晚才答应我今晚继续的——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