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抬眼，笑了：“贺总，你终于想起我了？”
他沉默，像个做错事的学生一样低下头：“我不知道林婉婉会做出那种事。
是我瞎了眼，是我误会你……现在才知道？”
我轻笑一声，声音清冷，“你误会我精神有问题，误会我爱搞手段，误会我装可怜勾引你前任，误会我逼走你心爱的‘婉婉’……这么多误会，你哪一个想澄清？”
他一时语塞，眼里竟浮出懊悔的红血丝：“妍妍，我是混蛋……但我真的后悔了。”
“你当然后悔。”
我站起身，走到他面前，“你不是后悔伤害了我，而是后悔赌错了人。”
“如果我今天不是苏氏继承人，只是当初那个任你羞辱、任林婉婉踩着的‘苏妍’，你还会来找我？”
他猛地抬头，脸上浮出一种被戳破的狼狈：“不是这样的……那是哪样？”
我盯着他，一字一句地说：“你爱过我吗？
你曾经有一刻，是因为我这个人，而不是我对你有用，才靠近我吗？”
他沉默了很久。
久到我几乎已经失去兴趣。
他终于开口，声音低哑：“……我不知道。”
我忽然觉得好笑。
原来我曾那么拼命去爱的这个男人，连他自己都搞不清楚，他对我是情深还是自私。
“贺斯言，”我轻轻说，“我不怪你当初选择她。”
“你该怪我吗？”
他抬头看我，眼里是显而易见的愧疚和一丝不甘。
“当然不怪。”
我微笑，目光冷得像冰，“我只怪我自己——当初看走了眼，把你当成了心上人。”
“而你，不过是我人生剧本里，一个可有可无的男配。”
说完，我走向他，伸手打开他手里的盒子。
一枚钻戒，耀眼夺目。
我轻轻取下，戴在了自己的无名指上，又慢慢脱下。
“戒指很漂亮，可惜配不上我了。”
我将它放回盒子，推回他手中。
“谢谢你曾经求婚，但我不会答应。”
他站在原地，像是被钉住，脸色瞬间失了血色。
“你真的不要我了吗？”
我看着他，轻声说：“我曾经拼了命想要你的一句喜欢。”
“可现在，我连演都不想演了。”
“贺斯言，这场游戏到此为止。”
他走了。
我没送，也没挽留。
我站在办公室窗前，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在大楼前的车流中，忽然想起那年他第一次牵我手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