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像是被束缚在蛛网中的蝶——各种透明的管子缠绕着他的身体,心电监护仪发出规律的滴答声,在死寂的空间里敲出令人窒息的节奏。
她的长发如同枯败的藤蔓,毫无光泽地垂在肩头,几缕灰白不知何时已悄然爬上鬓角,像是岁月仓促间留下的潦草注脚。
干裂的嘴唇微微翕动,却发不出半点声音,喉咙里仿佛堵着团浸了血的棉花。
那双曾经盛着星辰的眼睛,此刻布满血丝,像干涸的河床,倒映着头顶惨白的无影灯,空洞得让人不敢直视。
颤抖的手指抚过宁然缠着纱布的额头,冰凉的触感瞬间窜上脊梁,让她浑身止不住地发颤。
她宛如独自伫立在狂风肆虐的悬崖边,乌云如墨般翻涌,沉甸甸地压向大地,仿佛要将世间万物都吞噬殆尽。
狂风呼啸着席卷而过,无情地拉扯着她单薄的身躯,衣袂猎猎作响,似在发出最后的哀鸣。
她的眼神空洞而死寂,原本明亮的眼眸此刻失去了所有光彩,宛如两口深不见底的枯井,没有一丝生气。
泪水早已干涸,在脸颊上留下一道道斑驳的泪痕,宛如岁月刻下的绝望印记。
嘴唇毫无血色,干裂得如同干旱已久的大地,微微颤抖着,却发不出任何声音,仿佛所有的痛苦都已将她的喉咙哽住。
身体如同一具被抽走灵魂的木偶,无力地摇晃着,似乎下一秒就会被狂风卷入无尽的深渊。
双手紧紧地攥着衣角,指关节因用力过度而泛白,仿佛那是她在这绝望世界中唯一能抓住的东西。
肩膀微微下塌,整个人的姿态透露出深深的挫败与无助,曾经挺直的脊梁此刻也被绝望压弯。
老天为什么这样对她?
为什么……?
风愈发猛烈,吹起她凌乱的发丝,肆意地抽打在她毫无表情的脸上。
她却浑然不觉,只是呆呆地望着前方,眼神越过悬崖,望向那无尽的黑暗。
那是一种深入骨髓的绝望,仿佛整个世界都已崩塌,而她,已失去了所有挣扎的力气与勇气,只剩下一具空壳,在这绝望的边缘摇摇欲坠。
“你怎么能这么狠心......”张悦把滚烫的脸颊贴在宁然毫无温度的手背上,泪水砸在他苍白的皮肤上,晕开深色的水痕,“留下我和女儿......你说过要看着她上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