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碗。
吃得很慢。
我看她吃饭的样子，总觉得她不属于厨房。
属于更宽的地方。
属于阳光，属于花园，属于自由。
我忽然问：“你以后想做什么？”
她放下筷子，看我。
“我没想过。”
“现在可以想。”
她想了一会儿。
“我想……开一家自己的早餐店。”
我愣了一下。
她脸微红：“我不是说现在……以后……可能有一天。”
“在哪开？”
“靠近学校，或者小区门口。”
“名字想好了吗？”
“叫‘林家的早点’。”
她笑了，笑得有点腼腆。
我看着她笑。
忽然觉得心很静。
我点头：“我喜欢这名字。”
她低头喝汤，耳根红透。
下午她在阳台晒被子。
天气难得好，阳光洒满整个庭院。
她抱着一床厚被子，费劲地拉上绳子。
脚下踩着小凳子，摇摇晃晃。
我走过去，一把扶住她腰。
她吓了一跳。
“别动。”
我低声说。
她稳住身体，双手还抓着晾绳。
“你太危险了。”
她轻轻笑了一下。
“习惯了。”
我没松手。
她靠在我的掌心里，像一片薄纸。
“你下次要挂这种，被子给我说。”
“好。”
她点点头，从凳子上下来。
我帮她把被子摊平。
9 咸豆浆的味道阳光正好，照得那床白被子像一面旗。
她站在我身边，仰头看天。
我看她，不看天。
她低声说：“我好久没晒太阳了。”
“以前在哪儿都阴冷。”
“现在不一样。”
她点头。
“这房子暖。”
“你也暖。”
我怔住了。
她意识到说得太直，立刻别过头。
“我去打扫书房。”
她转身走进屋。
我站在原地，手还带着她的体温。
那一整天，我没再出门。
她在书房擦拭每一本书的封面。
我坐在沙发上翻文件。
她偶尔抬头，看我。
我也抬头，看她。
没有说话。
只看了一眼，就足够。
傍晚她洗完澡，从洗衣房走出来。
头发湿湿的，搭在肩上。
她穿了一件干净的睡衣，棉布，浅蓝色。
看到我，她下意识想回房间。
我开口：“别走。”
她停下。
“坐一会儿。”
她点头，走到沙发另一侧坐下。
我们之间有一点距离。
客厅灯很暖。
她用毛巾擦着头发。
我看她擦头发的动作，一丝不苟。
“我让人买了吹风机。”
“谢谢。”
她低声说。
“我不喜欢你着凉。”
她放下毛巾，看我。
“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