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李监正苏合的其他类型小说《合欢香劫:李监正苏合番外笔趣阁》,由网络作家“纳木的宫焱”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1宫灯如豆,影影绰绰,映着我指尖最后一缕合欢香的袅娜。今日,是太子殿下与邻国公主联姻的大喜之日。我凭借一手调香绝技,得以入宫,为这场盛世婚典敬献我耗尽三年心血调制的“合欢醉”。此香,非寻常花木,乃是我苏家不传之秘,取晨露初凝之合欢,辅以七七四十九种罕见香料,经九蒸九曝,方得其魂。据说,能催情动念,亦能安魂定魄,端看调香师心意所向。我捧着那樽琉璃香瓶,瓶中暗紫香膏在烛火下流转着诡谲的光。贴身侍女晚晴低声道:“小姐,都准备妥当了。皇后娘娘特意嘱咐,今夜此香,定要让太子殿下与公主情意相合,早诞皇嗣。”我微微颔首,心中却有一丝莫名的不宁。这合欢醉,我倾注了太多心血,只求它能一鸣惊人,让我苏家香坊的名声响彻天下,也为我那体弱多病的父亲挣来一份...
《合欢香劫:李监正苏合番外笔趣阁》精彩片段
1宫灯如豆,影影绰绰,映着我指尖最后一缕合欢香的袅娜。
今日,是太子殿下与邻国公主联姻的大喜之日。
我凭借一手调香绝技,得以入宫,为这场盛世婚典敬献我耗尽三年心血调制的“合欢醉”。
此香,非寻常花木,乃是我苏家不传之秘,取晨露初凝之合欢,辅以七七四十九种罕见香料,经九蒸九曝,方得其魂。
据说,能催情动念,亦能安魂定魄,端看调香师心意所向。
我捧着那樽琉璃香瓶,瓶中暗紫香膏在烛火下流转着诡谲的光。
贴身侍女晚晴低声道:“小姐,都准备妥当了。
皇后娘娘特意嘱咐,今夜此香,定要让太子殿下与公主情意相合,早诞皇嗣。”
我微微颔首,心中却有一丝莫名的不宁。
这合欢醉,我倾注了太多心血,只求它能一鸣惊人,让我苏家香坊的名声响彻天下,也为我那体弱多病的父亲挣来一份荣光。
大殿之上,丝竹喧阗,觥筹交错。
太子携新妇,端坐高台,接受百官朝贺。
我屏息凝神,在内侍的引导下,将合欢醉敬献。
皇后娘娘含笑点头,示意宫人点燃。
幽香初起,清冽而缠绵,如情人间的低语,瞬间弥漫了整个喜殿。
众人皆面露陶醉之色,就连素来威严的皇上,眉宇间也似乎柔和了几分。
太子与公主相视一笑,眉目间似有电流涌动。
我心中微松,看来,这合欢醉确是成了。
然而,异变陡生!
太子殿下端起酒杯,正欲与公主共饮合卺酒,却猛地蹙眉,面色瞬间变得青紫!
他捂住心口,指尖颤抖地指向我,眼中满是难以置信的惊恐与痛楚:“你……香里……有毒!”
话音未落,他“噗”地喷出一口鲜血,血色殷红刺目,溅湿了他身着的赤色龙纹吉服,也染红了新娘那身大红的凤纹嫁衣。
公主惊声尖叫,花容失色。
所有人的目光,都像淬了毒的利箭,齐刷刷射向我。
那香炉中,合欢醉依旧幽幽散发着诡异的甜香。
“妖女!
竟敢在合欢香中下毒,谋害太子!”
户部尚书,亦是太子的外祖父,第一个厉声喝道。
我如遭雷击。
这合欢醉,自我采撷原料到最终调制,每一步都亲力亲为,绝无假手他人。
毒?
从何而来?
“不!
不是我!
香是安全的!”
我嘶声辩解,声音却在巨
大的恐慌中显得微弱无力。
“拿下!”
皇上勃然大怒,龙颜铁青。
如狼似虎的禁军瞬间将我按倒在地,琉璃香瓶应声而碎,紫色的香膏泼洒一地,与太子的鲜血混杂在一起,散发出一种令人作呕的腥甜。
我的师父,御用香料监的李监正,平日里待我如亲女,此刻却面色惨白,连连叩首:“皇上息怒!
苏合平日温顺,绝无此等胆量!
定有误会,定有误会啊!”
“误会?”
皇后娘娘凤目含煞,声音尖利如刀,“太子气息奄奄,你告诉本宫这是误会?
李监正,你举荐此女,莫非也是同谋?”
李监正吓得魂飞魄散,再不敢多言。
我被粗暴地拖拽着,发髻散乱,衣衫不整。
目光所及,是曾经对我赞赏有加的贵人们此刻鄙夷和愤怒的嘴脸。
还有……还有他,那个曾在我家香坊前驻足,夸我“素手调香,心有玲珑”的翩翩公子靖王殿下,此刻他立于人群之中,眸色深沉,看不出喜怒。
我的心,一寸寸沉入冰窖。
天之骄女,一夕之间,沦为阶下囚。
2冰冷、潮湿、腐臭的天牢里。
我的手腕被粗糙的镣铐磨得血肉模糊,每动一下,都钻心疼痛。
“水……水……”我干裂的嘴唇翕动着,发出的声音却嘶哑得连自己都几乎听不见。
一个狱卒提着水桶经过,闻声,轻蔑地瞥了我一眼,将水桶重重一顿,桶里的污水溅了我一身。
他啐了一口,骂骂咧咧道:“毒妇!
还想喝水?
太子殿下至今昏迷不醒,太医说,若三日内无法找到解药,便……哼!
你这条贱命,赔得起吗?”
解药?
我脑中轰然一响。
对了,解药!
既然香中有毒,就必然需要解药。
而我,苏合,作为苏家香料的唯一传人,对天下香料药性了如指掌。
如果真是我无意中错用了什么相冲的材料,我一定能找到症结所在!
“大人,求求您,让我看看太子的症状,或许、或许我能配出解药!”
我挣扎着。
那狱卒却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让你再去下一次毒吗?
老实待着吧你!
皇上已经下令,三司会审,不日便要问斩!
苏家上下,一个也跑不了!”
无边的恐惧与绝望瞬间将我吞噬。
“不是我!
真的不是我!”
我凄厉地哭喊,用头撞击着冰冷的铁栏,“那合欢醉,
绝不可能有毒!
一定是有人栽赃陷害!
一定是!”
然而,没有人理会,没有人相信。
接下来的几日,便是无休止的审讯。
刑部、大理寺、都察院,轮番上阵,用尽各种威逼利诱的手段,试图让我“认罪”。
“苏合,只要你招出幕后主使,皇上或可念你苏家世代忠良,饶你家人不死。”
刑部尚书循循善诱。
“大胆妖女!
死到临头还敢狡辩!
来人,上刑!”
大理寺卿面目狰狞。
滚烫的烙铁,冰冷的铁鞭,刺骨的银针……种种酷刑,在我身上轮流试。
我痛得几度昏死过去,又被冷水泼醒。
但我始终只有一句话:“我没有下毒,我是冤枉的!”
每一次提审,我都会追问太子的病情,追问香料的检验结果。
然而,他们给我的,永远是模糊不清的答案,和更加凶狠的逼供。
我渐渐明白,他们根本不关心真相。
他们需要的,只是一个替罪羊,一个能够平息皇室怒火、安抚邻国情绪的牺牲品。
而我,一个无权无势的小小香料匠,无疑是最好的人选。
不,我不甘心!
3天牢暗无天日。
我的身体早已遍体鳞伤,精神也濒临崩溃。
就在我以为自己会这样无声无息地烂死在牢狱之中时,一丝诡异的转机,却悄然降临。
那是一个深夜,我蜷缩在冰冷的草堆上,高烧不退,意识迷离。
朦胧中,似乎听到牢门“吱呀”一声轻响,一道修长的身影,如鬼魅般潜了进来。
我费力地睁开眼,借着窗外透进的微弱月光,勉强看清来人。
他身披黑色斗篷,兜帽压得很低,几乎遮住了大半张脸,只露出一截线条冷硬的下巴。
他身上带着一股淡淡的龙涎香气。
“你是谁?”
我沙哑地问,声音微弱得几乎听不见。
那人没有回答,只是走近几步,蹲下身,隔着铁栏细细打量我。
“苏合,年十九,苏氏香坊嫡女,精通调香之术,尤擅奇香。”
他缓缓开口,声音低沉悦耳,“三日前,以‘合欢醉’毒害太子,罪证确凿。”
“你……究竟想做什么?”
我警惕地盯着他。
他从怀中取出一个小巧的白玉瓷瓶,递到我面前:“这是清心露,可暂时缓解你的伤势和高烧。”
我没有接。
“你以为,我会相信一个深夜闯入天牢的陌生人?”
我冷笑,笑容牵动
了脸上的伤口,火辣辣地疼。
“信与不信,由你。
但你若想活下去,想为你苏家洗刷冤屈,这或许是你唯一的机会。”
他的声音带着一丝诱惑。
“你有什么条件?”
我盯着他,努力想从他脸上看出些许端倪。
“我要知道,合欢醉的真正配方,以及……它是否真有解药。”
他终于道出了来意。
我心中一动。
他不是来逼供的,也不是来落井下石的。
他似乎真的对合欢醉本身感兴趣。
这是否意味着,事情还有转圜的余地?
“合欢醉的配方,是我苏家不传之秘。
至于解药……”我顿了顿,迎上他的目光,“若真是合欢醉出了问题,我自然能解。
但若非如此,我亦无力回天。”
“太子中的毒,与合欢香气味相仿,却更为霸道猛烈。
发作时,心脉受损,神志不清,且身上出现与合欢花颜色相似的红疹。”
他缓缓说道。
这些症状,与我所知的任何一种香料毒性都对不上。
合欢花性平,微甘,有安神解郁之效,绝不可能致人如此。
“这绝非合欢醉本身之毒!”
我断然道,“合欢醉性情温和,以安神为主,催情为辅,绝不可能伤及心脉,更不会引发红疹!
一定是有人在香料中动了手脚,或者,太子殿下中的,根本就不是香毒!”
那黑衣人沉默了片刻,似乎在思索我的话。
“你可有凭证?”
他问。
“凭证?”
我惨然一笑,“我如今身陷囹圄,口说无凭。
大人若信我,便给我一个自证清白的机会。
若不信,苏合也无话可说,任凭处置。”
他定定地看了我许久,良久,他才站起身,将那白玉瓷瓶放在牢门边。
“三日后,太子若再无好转,你便会被正式问斩。
这清心露,能保你三日清醒。
好好想想,你苏家的香料中,可有与合欢花相似,却能致此奇毒之物。”
说完,他转身融入了黑暗之中,仿佛从未出现过一般。
我挣扎着爬过去,拿起瓷瓶,拔开塞子,一股清冽的药香扑鼻而来。
我毫不犹豫地将那清心露一饮而尽。
一股暖流自喉间滑下,迅速蔓延至四肢百骸,原本昏沉的头脑,也清明了不少。
我只有三日时间。
我必须在这三日之内,找出合欢醉“致毒”的真相脑海中,苏家历代传下来的香谱秘方,以及各种香料的
特性、配伍禁忌,如潮水般涌现。
合欢花……红疹……心脉受损……等等!
我猛地想起父亲曾提及的一种西域奇花,名为“赤炼霞”。
此花颜色与合欢相似,气味初闻亦带甜香,但若与某种特定的催化剂结合,便会产生剧毒,中毒者身上出现赤色斑疹,如火烧霞帔,且毒气攻心,无药可解!
催化剂……会是什么?
我的目光,落在了牢房外那破碎的琉璃香瓶残片上,以及地上那早已干涸的,与太子鲜血混杂在一起的暗紫色香膏……难道……一个可怕的念头,在我脑海中逐渐成形。
4接下来的两日,我凭借清心露吊着一口气,将所有的心神都沉浸在对“赤炼霞”以及各种香料配伍的研究中。
天牢的饭食粗劣不堪,但我强迫自己咽下,我要活下去,活到真相大白的那一天。
那个神秘的黑衣人没有再出现。
我反复回忆着当日敬献合欢醉的每一个细节。
从我进入大殿,到宫人点燃香料,再到太子毒发……这其中,可有任何异常?
合欢醉的香膏,是我亲手封装在琉璃瓶中的,绝不可能在入宫前被人调换。
那么,问题就只能出在点燃香料的过程中,或者……在香炉本身!
对了,香炉!
当日盛放合欢醉的,是皇后娘娘特意赐下的“九龙戏珠鎏金香炉”,华美异常。
那香炉,我只在呈递香料时匆匆一瞥,并未仔细察看。
如果,那“催化剂”就藏在香炉之中呢?
比如,香炉的材质,或者炉壁上事先涂抹了某种无色无味的物质?
这个猜测让我不寒而栗。
若真是如此,那下手之人的心机之深,手段之毒,简直骇人听闻!
他们不仅要毒害太子,还要将所有的罪名都栽赃到我苏合,以及我苏家的合欢醉之上!
可我如何才能证实这个猜测?
时间一天天过去,距离黑衣人所说的“三日之期”越来越近。
绝望再次如同藤蔓般缠绕上我的心。
就在我几乎要放弃的时候,转机再次以一种意想不到的方式出现。
这一日,天牢里忽然一阵骚动。
几个太医行色匆匆地被带了进来,直奔关押我的牢房。
为首的,正是太医院院判,刘太医。
他曾因一种罕见的失眠症向我父亲求教过香方,对我苏家香料颇为了解。
“苏姑娘,”刘太医隔着牢
门,面色凝重地看着我,“太子殿下的情况,愈发危急了。
身上红疹蔓延,高烧不退,已经水米不进了。
皇上龙颜大怒,说若是再找不到解毒之法,便要……”他没有说下去,但我明白他的意思。
“刘太医,”我抓住这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急切地说道,“我怀疑太子殿下所中之毒,并非我的合欢醉本身,而是有人利用合欢醉,与另一种名为‘赤炼霞’的西域奇花毒性相激,才酿成此祸!”
“赤炼霞?”
刘太医闻言一惊,“此花我略有耳闻,确是奇毒无比。
但,你怎么会知道?”
<“家父的香谱中曾有记载。
此毒发作的症状,与太子殿下十分吻合!”
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镇定而有说服力,“要解此毒,关键在于找到与之相激的催化剂!
我怀疑,问题就出在当日盛放合欢醉的九龙戏珠鎏金香炉上!”
刘太医眉头紧锁,沉吟不语。
他身后的几名太医则面面相觑,显然对我的说法将信将疑。
“荒唐!”
一个年轻太医忍不住驳斥道,“九龙戏珠鎏金香炉乃是御用之物,日日由专人擦拭保养,岂容宵小动手脚?
苏合,你休要在此妖言惑众,拖延时间!”
“是不是妖言惑众,一验便知!”
我迎上他的目光,“若香炉无异,我苏合甘愿领死,绝无怨言!
但若真如我所料,还请各位太医禀明皇上,给我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
刘太医看了我许久。
他知道,这番话若传到皇上耳中,若最终证明我是错的,他自己也难逃干系。
但太子的性命危在旦夕,任何一丝可能的线索,他都不能放过。
“好,”他终于下定了决心,“老夫暂且信你一次。
我会设法将那香炉取来,由你亲自查验。
但苏姑娘,你须明白,这可能是你最后的机会。
若查不出所以然,休怪老夫无情!”
一个时辰后,那尊曾经象征着无上荣光的九龙戏珠鎏金香炉,被小心翼翼地抬进了天牢。
在刘太医和几名狱卒的严密看管下,我得以近距离接触这尊香炉。
我伸出颤抖的手,指尖轻轻拂过冰冷的炉壁。
入手光滑,似乎并无异常。
我仔细观察着香炉的每一个细节。
炉底,炉盖,甚至连那九条龙雕刻的龙须,我都没有放过。
终于,在香炉
内壁一处不起眼的凹陷中,我发现了一些残留的、近乎透明的晶体粉末!
“这是……”我用指甲刮下一点粉末,凑到鼻尖轻嗅。
一股极其微弱的、类似硫磺的气味,一闪而逝。
硫磺!
我脑中灵光一闪!
赤炼霞之毒,若以硫磺粉末催化,毒性便会增强百倍,且发作更为迅猛!
“找到了!
刘太医,就是这个!”
我激动地举起指尖那点微不足道的粉末,“这香炉内壁,被人涂抹了硫磺粉!
合欢醉的香膏在高温下融化,与硫磺粉末混合,再通过燃烧的熏蒸,与空气中可能存在的微量‘赤炼霞’花粉,也可能有意播撒的花粉结合,便形成了致命的奇毒!”
若非苏家香谱中对各种偏门毒物的记载,我绝不可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内想通所有关窍。
刘太医取过我指尖的粉末,仔细辨认,又让其他太医一同查验。
片刻之后,他面色凝重地点了点头:“确是硫磺无疑。
苏姑娘,你所言,或许不虚。”
我的心,终于落回了实处。
曙光,就在眼前!
“那……解药?”
刘太医急切地问。
“解毒之法,在于清热凉血,辅以固本培元。”
我迅速在脑中组合着香谱中的解毒方,“需用犀角、羚羊角、冰片、麝香……再配以苏某特制的‘七星回魂丹’,或可一试!”
“好!
老夫这就去禀明皇上,为你争取这个机会!”
刘太医当机立断,“但苏姑娘,解药之事,关系重大,你务必慎之又慎!”
我重重点头:“苏合以性命担保!”
5不过半日,刘太医便带来了皇上的口谕:准我戴罪立功,调制解药。
若能救回太子,苏家可免灭门之灾,我亦可从轻发落。
若失败,后果不言而喻。
天牢之中,临时辟出了一间“药房”。
所需的各种珍稀药材,流水般送了进来。
其中,便有我苏家秘制的“七星回魂丹”——这是父亲在我入宫前,千叮万嘱交到我手中的,说是苏家先祖所传,能解百毒,起沉疴,不到万不得已,不可轻易示人。
此刻,这枚小小的药丹,却承载着我和整个苏家的性命。
在数名太医和禁军的严密监视下,我开始了紧张的解药调配。
清洗,研磨,配伍,熬制……每一个步骤,我都小心翼翼,不敢有丝毫差错。
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
,背上的伤口因为长时间的站立而阵阵刺痛,但我浑然不觉。
“苏姑娘,这犀角粉的用量,是否……太大了些?”
一位年轻太医忍不住出声质疑。
我头也不抬,冷声道:“太子殿下所中之毒,霸道异常,非猛药不足以克之。
犀角清热解毒之力最强,此刻顾不得那么多了。”
我的自信与果决,让那些原本对我心存怀疑的太医们,渐渐收起了轻视之心。
他们开始认真观摩我的每一个动作,甚至不时提出一些专业性的问题,语气也客气了不少。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药香渐渐取代了天牢中的腐臭。
那是一种复杂而浓烈的气味,既有药材的苦涩,又带着一丝奇异的芬芳。
终于,在耗费了整整一日一夜之后,一碗色泽幽深,散发着异香的汤药,以及数枚用七星回魂丹碾碎后重新搓揉,并辅以其他药材制成的黑色药丸,宣告完成。
“刘太医,解药……成了。”
我声音嘶哑,身体摇摇欲坠,但眼中却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刘太医亲自上前,仔细验看,又让其他太医一一品闻。
最后,他郑重道:“苏姑娘,辛苦了。
事不宜迟,老夫这就将解药送往东宫。”
等待的过程,比任何酷刑都更加煎熬。
不知过了多久,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牢门被猛地推开,刘太医带着几分疲惫,却难掩兴奋地冲了进来:“苏姑娘!
苏姑娘!
好消息!
太子殿下服下汤药和药丸后,高烧已退,身上的红疹也开始消散了!
神智……神智也清醒了许多!”
轰!
巨大的喜悦如同潮水般将我淹没。
眼泪,再也控制不住,夺眶而出。
“太好了……太好了……”我喃喃自语,一遍遍重复着。
“苏姑娘,你真是……神医啊!”
刘太医激动地握住我的手,“皇上龙颜大悦,已经下令,免去你苏家的死罪!
至于你……”他顿了顿,脸上露出一丝为难之色:“虽然你献药有功,但毕竟……合欢醉之事,尚未完全查清。
皇上的意思是,暂时将你从天牢移至掖庭宫软禁,待事情水落石出后,再做定夺。”
“多谢刘太医周旋。”
我真心实意地道谢。
“苏姑娘客气了。
老夫只是做了该做之事。”
刘太医微微一笑,“只是……那九龙戏珠鎏金香炉之事,皇上已下
令彻查。
但硫磺粉末无色无味,又极易挥发,想要找到下毒之人,恐怕……难啊。”
我心中一沉。
是啊,对方既然敢在御用香炉上动手脚,必然早已做好了万全的准备,岂会轻易留下把柄?
“不,”我坚定地说,“我相信,天网恢恢,疏而不漏。
只要是人为,就一定会留下痕迹。
下毒之人,我苏合……绝不会放过!”
掖庭宫的日子,虽不如从前在苏府那般自由,却也清净。
皇后娘娘大约是顾及我救了太子的功劳,并未过多为难,只是派了几个老成持重的宫女看管,饮食起居倒也还算周全。
我利用这段难得的平静时光,一面调养身体,一面暗中梳理着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
太子中毒,最大的受益者是谁?
朝中各方势力盘根错节,太子之位,更是无数人觊觎的焦点。
是与太子素有嫌隙的二皇子?
还是野心勃勃的靖王?
抑或是……后宫之中,那些看似温婉贤淑,实则各怀鬼胎的娘娘们?
我想起了那个深夜探监的黑衣人。
他究竟是谁?
为何要点拨我“赤炼霞”之事?
他似乎对宫中毒案内情有所了解,却又引而不发。
他,会是敌是友?
还有那合欢醉。
既然不是香料本身的问题,那么,是谁将“赤炼霞”的花粉,神不知鬼不觉地带入了喜殿?
又是谁,如此精准地计算了香料燃烧的时间和香气扩散的范围,确保太子一定中毒,而其他人却安然无恙?
6我虽被软禁,但“苏神医”的名声却因太子之事不胫而走。
时常会有一些低阶宫嫔,托看管我的宫女送来些小恩小惠,旁敲侧击地向我讨教些美容养颜的香方,或是治疗些头疼脑热的小毛病。
我乐得如此。
这不仅能改善我在宫中的处境,更能让我有机会接触到更多的人,听到更多的消息。
一日,一位负责打扫庭院的小太监,在替我倒花盆里的积水时,状似无意地说道:“苏姑娘,您可真是菩萨心肠。
听说前几日,李监正因为举荐您办事不利,被皇上申斥,还罚了半年的俸禄呢。
如今您救了太子,李监正也算能松口气了。”
师父因我受过牵连,这是我早就料到的。
但他被申斥罚俸,我却还是第一次听说。
“公公此话怎讲?”
我不动声色地问道。
那小太监左右
看了看,压低声音道:“奴才也是听说的。
好像是……太子出事那天,有人在李监正的住处,搜出了一小包……与合欢醉香气相似的……香料粉末。”
什么?!
我如遭雷击!
“那香料粉末……可查出是什么了?”
我追问。
小太监摇了摇头:“这就不知道了。
后来太子殿下转危为安,这事儿好像也就不了了之了。
不过,李监正这些日子,脸色可一直不好看呢。”
这分明是栽赃陷害!
先是利用我的合欢醉毒害太子,再嫁祸于我。
现在,又想将脏水泼向师父,将我们师徒二人一网打尽!
若非我侥幸找到了解毒之法,恐怕此刻,我和师父早已成了刀下亡魂!
我强压下心中的怒火与惊惧,细细思索。
师父的住处,并非任何人都能轻易进入。
能在那里神不知鬼不觉地留下“罪证”的,定然是对宫中环境,尤其是对香料监了如指掌的人。
会是谁?
就在我一筹莫展之际,那个神秘的黑衣人,再次出现了。
依旧是深夜,依旧是悄无声息。
“看来,你恢复得不错。”
他立于窗外,声音依旧低沉。
“托您的福,还没死。”
我语气平静,心中却波澜起伏。
“李德海的事,你听说了?”
他开门见山。
“略有耳闻。”
我答道,“看来,有人想把我们师徒赶尽杀绝。”
“你以为,凭你一己之力,能对抗得了他们?”
他似乎轻笑了一声,带着一丝嘲讽。
“能不能,总要试试。”
我毫不退缩,“阁下深夜到访,不会只是来看我笑话的吧?”
“我来,是想告诉你一件事。”
他顿了顿,声音压得更低,“那日喜殿之上,除了你的合欢醉,还有一种香,来自西域。
名为‘醉红尘’。
此香无色无味,单独使用,有凝神静心之效。
但若与硫磺相遇,再经合欢花香催化,便会产生与赤炼霞类似的剧毒。”
醉红尘!
这个名字,我闻所未闻。
苏家的香谱中,也从未有过记载。
“这‘醉红尘’,从何而来?”
我急切地问。
“西域使团月前朝贡,此香,便是贡品之一。
由礼部接收,司礼监掌管,最终呈到了皇后娘娘的凤仪宫。”
皇后娘娘!
我倒吸一口凉气。
难道是皇后?
可是,太子是她的亲生儿子啊!
“不可能!”
我断然否定,“皇后娘娘绝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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