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揭短,仿佛下一秒就要撕扯。
季父季母头疼,额角青筋跳动。
试图劝架,语气却偏袒。
偏向谁,看谁此刻更“可怜”或理由更“合理”。
季父揉太阳穴,目光无意扫过角落的我。
他想找转移对象,随口一句。
“明溪,你劝劝她们,别吵了。”
他语气疲惫,带着施舍。
仿佛我只是个听话的仆人,可以随意差遣。
我放下筷子,没有发出声音。
争吵声戛然而止。
所有目光落在我身上,好奇,不解,一丝轻蔑。
他们以为我要说劝慰的话。
我没劝架。
慢慢抬起头,看向季父季母,扫过季如雪、季晴。
眼神平静,像一潭死水。
但这平静,让餐厅瞬间凝滞,无形压迫感蔓延。
声音不大,字字清晰,敲打在每个人心上:“劝什么?
劝她们为这点蝇头小利争得面红耳赤?
像街头泼妇,为点可怜利益撕咬?”
季父季母变了脸色,季如雪、季晴僵住,脸上冒出被冒犯的怒气。
我没理会。
慢条斯理用纸巾擦拭嘴角,动作优雅得体。
语气轻描淡写,吐出的每个字,却像惊雷,炸响在死寂餐厅。
“你们为之倾尽所有、视为珍宝的东西,”我看着他们,眼神冷漠,像看一群可怜虫,“在我看来,不过是尘埃。”
我停顿。
他们表情从愤怒到困惑,再到震惊。
“我所掌控的资本,”我继续,声音平静,力量足以摧毁一切,“是你们季家资产的千倍,甚至更多。”
话落,餐厅彻底死寂。
空气凝固。
只有我的声音回响。
所有人震惊看着我,怀疑、不可置信,一丝无法掩饰的恐惧。
季父季母脸色煞白,嘴唇颤抖。
仿佛第一次见到我,第一次意识到,他们季家引以为傲的一切,在我面前,渺小得不值一提。
我看着他们震惊的表情,内心闪过一丝冷意。
我知道,这句话像块巨石扔进季家这潭死水,水下暗流,即将汹涌。
02餐桌上的死寂持续了很久。
我的话像一颗炸弹,将季家虚伪的平静炸得粉碎。
季父季母嘴唇颤抖,发不出声音。
季如雪和季晴僵在那里,脸上残留着被冒犯的怒气,很快被茫然和惊骇取代。
他们不相信。
在我被遗忘了二十多年后,以这样一种姿态出现,说出这样石破天惊的话。
他们将我的话当成了报复性的胡言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