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靠近和关心只是出于友谊,却不知那些小心翼翼的试探和欲言又止的温柔,都是少女最真挚的心意。
而现在,当我终于看清这一切,她却早已消失在茫茫人海。
窗外的天色渐渐暗了下来,黑暗一点点吞噬着房间的每一个角落。
我没有起身开灯,就这么静静地坐着,任由泪水模糊双眼。
十七岁的夏天,那个充满遗憾和错过的季节,将永远成为我生命中无法愈合的伤口。
起身离开时,我轻轻关上房门,仿佛关上了一段再也回不去的青春。
街道上的路灯亮了起来,我望着远处的车水马龙,心中一片茫然。
曾经以为,错过只是暂时的遗憾,却不知有些错过,就是一辈子。
带着满心的悔恨和愧疚,我知道,我失去的不仅仅是一个人,更是那段再也无法重来的年少时光。
五年后的深秋,我背着相机站在青岛栈桥。
海浪裹着咸涩的风扑来,将取景框蒙出细密的水珠。
远处的海平面泛起鱼肚白,早起的渔民摇着木橹经过,船桨划破水面的声响,像极了那年暴雨中苏念慌乱的心跳。
我下意识摸向口袋,指尖触到的不再是温热的草莓牛奶瓶,而是枚冰冷的怀表。
这是去年在巴黎跳蚤市场淘到的,表盘内藏着张微型照片——塞纳河畔的咖啡馆里,穿驼色大衣的女孩正在写稿,桌子上放着个带有蓝色钥匙扣的车钥匙,发尾别着的黑色丝带,与记忆里的蝴蝶结分毫不差。
快门键按下的瞬间,十七岁的声音突然在耳畔响起。
“林深,等高考结束,我们去海边看日出好不好?”
她当时踮着脚躲雨,帆布鞋踩进水洼溅起水花,发梢滴落的雨水顺着天鹅颈滑进衣领。
我盯着她睫毛上凝结的水珠,喉咙发紧得说不出话,只能用力点头,却没看见她攥着裙摆的手指因紧张而发白。
此刻天际线裂开金红的缝隙,游客们举起手机欢呼。
我却想起最后那场暴雨,她追在我身后哭喊的模样。
那时她怀里的礼盒滚落泥地,五月天的演唱会门票被雨水泡得发胀,而我固执地以为那是她送给别人的礼物。
海风卷起衣角,相机背包里的笔记本滑出一角。
泛黄的纸页间,夹着片干枯的银杏叶书签,背面用褪色的字迹写着:“其实我最怕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