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父母该下地狱!”
和“姐姐快逃!”
大姐举着直播手机适时现身,“大家快来看看这两个吃女儿的人渣!”
父亲出门时被吐了一身口水,甚至被人用砖头砸破了头。
母亲躲在家里,也耐不住催债和落井下石的人接二连三地登门,向她一遍遍地讨债。
父亲经受不住外界的谩骂,也承担不起债务,在一个深夜投了河,从此人死债消。
再见到母亲时,她正失魂落魄地坐在家里。
看到我来,她红着眼睛咬紧牙关,面上全是恨意,“是你毁了耀祖!
毁了我的家,我的人生!”
我苦笑一声。
“可你们差点毁了我的人生。”
母亲定定地看了我几秒。
她忽然咧开嘴笑了,脸上的眼泪却止不住地往下流,“你经历的,难道我就没有经历过吗?”
“我娘会逼我吃弟弟的剩饭,大热天逼我去地里干活,在我生病时也叫我爬起来给弟弟做饭、送弟弟上学!”
“你以为我想当这样的妈?
我不过是活成了我娘的样子!”
许久,我都没有说话。
任凭指甲掐进了掌心,直到心头涌上了深深的无力感。
在强大的舆论压力之下,我还是逼迫母亲放弃了对我的所有监护权。
我和这个家从此彻底决裂,再无干系。
17热度过去后,我的生活也逐渐恢复了平静。
大姐离了婚,自己开了个小卖部维生每次我去时,她总会偷偷给我塞一把钱,劝诫我,“离开这里吧,越远越好,你本来该有新的人生。”
二姐有时也会来。
她早就离开了家乡,在外做美甲的生意,一年和我们见面的次数屈指可数。
更多的时候,是她在外面旅行,寄给我当地的明信片。
“我现在改名叫赵自在了。”
看见这行字,我由衷地为她感到高兴。
“真好啊,二姐现在挣脱掉束缚了,”我看向大姐,“大姐不打算换个名字吗?”
“我就不用了。”
“我这么多年的苦,也不单单是这个名字造成的。”
她抹了一把额上的汗,笑得释然。
我最后还是去换了个名字。
看着身份证上的“赵盼光”,连沐浴在身上的阳光好似也温柔了几分。
18我来到了少管所。
隔着铁杆,我和赵耀祖见了最后一次面。
他剃了寸头,脸上身上都是大大小小的伤。
“赵耀祖的恶念值下降中,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