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站我爸妈床脚监督。
也许是皇天不负我奶心,我妈怀上了。
我奶那叫一个春风得意,每天下地干活脚步都是飘的,逢人就夸神婆有本事,除了面对刘桂花,走哪儿都是一副笑脸。
九个月很快到了。
我奶准备好红鸡蛋、红糖,集全家微薄之力预备着大孙子的到来。
我妈在产房里哭,我奶在产房外笑,我爸在屋里睡觉。
就这样,我姐来到这个世界上。
据围着我家准备接红鸡蛋和喜糖的乡亲们所述,接生婆刚说是女孩,我奶就眼白一翻倒下了。
还是看见大家哄抢鸡蛋和糖才爬起来拿扫帚赶人的。
我奶嘴里振振有词:“生赔钱货的糖和蛋也敢拿!
真不怕沾晦气!”
3神婆很讲信用,来我家退钱。
我奶在院子里骂我妈娇贵,生个孩子连衣服都不洗,她当年生儿子也得下地干活呢。
神婆把钱还给我奶,临走摆出掐指一算的专业态度补了句:“你儿媳面中阴气较重,这胎不好好养,等损了阳气,以后更生不出儿子。”
我奶半信半疑,但总算没让我妈再干别的什么了,就专心照顾我姐,偶尔还给我妈吃点红糖鸡蛋。
我姐像我妈,长得白眼睛大,刚长没一岁就可爱得不行,村里谁见了都夸。
我奶这才脸色稍霁。
虽然爹不疼奶不爱,但在我妈的细心呵护下,我姐顺利长大到五岁。
期间我妈的肚子一直没动静,急得我奶天天骂我妈是不下蛋的母鸡。
可再娶一个的成本太高,我奶也只得干着急地骂骂骂。
我妈就低着头不说话,反倒是一向窝囊废的我爸硬气起来,喊我奶住嘴,让她别再提生孩子的事情了。
我奶一听,明白了。
不是我妈不行,是我爸不行。
我奶不再打听生子偏方,转而开始打听壮阳药。
什么蛇酒、蝎子、蜈蚣,各种土方子,我奶在我爸身上循环试验,颇有科研毅力。
可都没用,我爸要么就是金枪不立,要么就是中道崩殂。
我奶最后被逼急,想了个法子,去儿子多的人家过继一个耀祖回来,把我姐送去当童养媳。
计划还没实施,我奶的老朋友,神婆,再次归来。
神婆这次带来了她的新产品,壮阳丸,据说是洋人的好玩意儿,学名叫什么枸橼酸西地那非。
果然,我爸这次行了。
我奶激动得不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