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的肉根,像被斩断的蛇尾。
“是个药引子。”
她对我娘说,“这样的孩子血最干净。”
我六岁那年,被卖进了林府。
林府的老太君常年卧病,需要“至纯之血”做药引。
他们把我关在柴房,每隔三日取一碗血。
取血前要焚香沐浴,喝三天露水,这样血才够清透。
“哑丫头,别怨我。”
厨房的张妈偷偷塞给我一块饴糖,手抖得厉害,“明日取你心头血,是…是萧太医亲自执刀。”
饴糖在我掌心化开,甜得发苦。
我蜷在干草堆里,数着手臂上密密麻麻的刀痕时,听见丫鬟们嚼舌根——“新来的太医年轻俊俏,据说是萧将军的后人……是萧景珩吗?”
我喃喃自语。
柴房的门突然被推开,月光漏进来,勾勒出一道修长的影子。
萧景珩提着药箱,白衣胜雪站在门口。
“这就是药引?”
他问,声音比雪还冷。
管家谄笑着点头:“按规矩,得在子时取心口血——不必。”
他打断道,蹲下身捏住我的下巴,“张嘴。”
我瑟缩着仰头,露出残缺的口腔。
“……天生无舌?”
他皱眉,突然扯开我的衣领。
心口处,一道月牙形的胎记赫然在目——那是天雷劈过的痕迹,是我曾经为仙的证据。
他的指尖按在胎记上,我疼得发抖,却听见他低喃:“奇怪,这印记像是……萧太医!”
管家急匆匆闯进来,“老太君咳血了!”
他猛地收回手,从药箱里取出银刀。
我以为他要划我的心口,却见他割破自己的手腕,将血滴进瓷碗。
“用我的血。”
他厉声道,“这孩子活不过三次取心血,你们林家要背人命吗?”
三日后,我还是被绑上祭坛。
正午的太阳白得刺眼。
我赤脚站在青石祭坛中央老太君躺在藤榻上,枯瘦的手腕垂着,像一节脱水的树枝。
林府小郡主穿着杏红袄裙,蹦跳着指我:“祖母,就要她的心头血!”
我望着人群最后方的萧景珩。
他官服肃整,面色苍白,手里那柄取血银刀在月光下泛着蓝光。
“萧太医。”
林老爷拱手,“按古法,取心口血需活剖……我来。”
他声音哑得不像话。
刀尖刺入皮肉的瞬间“忍忍。”
他左手死死按着我肩膀“很快……”血顺着玉槽流入药碗时,小郡主突然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