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再说?”
我委婉开口,试图提醒他们注意成本。
“贵什么贵?”
周慕深立刻打断,语气带着明显的不悦和轻蔑。
“做手工艺,就是要用最好的材料!
你总是这么抠门,难怪工作室一直做不大!
眼光要放长远,林晚秋!”
这话像一记耳光,狠狠扇在我脸上。
周围的同行和店员纷纷侧目,眼神有看热闹的,有嘲讽的,仿佛我是一个守财奴,拖了工作室的后腿。
我脸颊火辣辣的,像被火烧一样。
胸腔里翻涌着巨大的屈辱和愤怒,但我强忍着泪,努力维持最后的尊严。
我看着周慕深那张虚伪的脸,又看看白露得意洋洋的表情,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忍!
“好,既然你们觉得好,那就买吧。”
我拿起手机,默默记下每一笔账。
周慕深,白露,你们给我等着!
今天的羞辱,我一定会加倍奉还!
我会在展销会上,让你们所有人都看清你们的真面目!
<4夜深,工作室只有我一人。
白天的羞辱和偷听到的真相像冰冷的针扎着我,让我夜不能寐。
我坐在工作台前,手里拿着一件未完成的绣品,却怎么也无法集中精力。
周慕深和白露的对话,周慕深轻蔑的眼神,白露贪婪的嘴脸,像电影一样在我脑海里循环播放。
门开了,周慕深带着酒气进来,手里提着甜点盒,脸上堆着虚伪的笑。
“晚秋,还没睡?
给你买了提拉米苏。”
他走过来,习惯性地想揉我的头发,像以前无数次那样。
我避开他,看着他那张在我看来无比恶心的脸,胃里一阵翻涌。
“谢谢,没胃口。”
我的声音很轻,带着一丝疲惫。
他笑容一僵,但很快又恢复了温柔,走过来搭上我肩膀。
“我知道你今天不高兴了。
是我不好,说话太直接。
别往心里去,嗯?”
肩膀的触碰让我感到无比恶心,但我强迫自己放松,转过身,脸上挤出一丝疲惫的苦笑。
“我只是……有点累了。
而且,你说得对,工作室确实需要考虑成本,可能是我太固执了。”
我刻意放软姿态,装出被他的“教导”说服的样子。
我垂下眼帘,不去看他,以免他看出我眼中的恨意。
他眼中的警惕果然松懈了许多,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掌控感和得意。
“你能想通就好。
你啊,就是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