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
实际上宁远告诉林晓阳的是集训,告诉我的却是和同学去图书馆。
而我在他手机里看到的是和苏雅的约会计划,典型的三套说辞。
“嗯...”林晓阳低头啜饮奶茶,“那走吧,我带了写生工具。”
公交车上,林晓阳比平时话多,讲着最近看的艺术纪录片。
我偷偷打量他。
阳光下他的皮肤近乎透明,能看见淡青色的血管,睫毛在脸上投下细碎的阴影。
这样美好的人,宁远怎么忍心伤害?
“到了。”
我拍拍他的肩,“看,那片荷塘多美。”
湿地公园的荷花确实开得正好,粉白的花朵在绿叶间摇曳。
林晓阳立刻被吸引,找好角度支起画架。
我坐在一旁草地上,看着他专注的侧脸。
“宁然,你要不要也试试?”
他递给我一张素描纸。
“我画得可丑了。”
我接过笔,还是画了起来。
两世为人,我的绘画水平依然停留在小学生阶段。
林晓阳看着我的“作品”忍俊不禁:“嗯...很有抽象派风格。”
“嘲笑我?”
我作势要打他,他笑着躲闪,不小心碰翻了颜料盒。
“啊,我的衣服...”他慌张地看着溅上颜料的衬衫。
“脱下来,我帮你用水冲一下。”
我指了指不远处的洗手间,“太阳这么大,一会儿就干了。”
林晓阳迟疑片刻,还是脱下衬衫递给我。
他里面穿着一件白色背心,更显得身形单薄。
我的目光落在他手臂上。
那里有几道已经结痂的伤痕,明显是新添的。
“晓阳哥...”我喉咙发紧。
他迅速交叉双臂挡住伤痕:“蚊子咬的...我挠太用力了。”
我什么都没说,只是接过衬衫。
有些伤口不是言语能治愈的,我比谁都清楚。
从洗手间回来,远远看见林晓阳站在画架前,身边却多了一个人。
我的心猛地一沉。
那背影太熟悉了,宁远。
他不是应该和苏雅在一起吗?
走近了,我听见宁远不耐烦的声音:“...就是来看看荷花,你至于这么紧张吗?”
“我不是紧张...”林晓阳声音发颤,“只是没想到会遇见你...你不是说今天有集训。”
“临时取消了。”
宁远随口敷衍,然后看到了我,“宁然?
你怎么在这?”
我冷笑:“这话该我问你吧?
不是去图书馆了吗?”
宁远脸色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