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右两侧分别坐着青衫客与黑衣人。
桌上并无烛火,却有一面三尺见方的铜镜悬浮半空,镜面竟是一张薄薄的黄纸!
青衫客举杯笑道:“许久未见道兄施展‘太阴纸镜术’,今夜可要一醉方休。”
话音未落,老道士屈指一弹,纸镜突然爆发出清冷光辉,照亮整座厅堂。
王生这才看清,青衫客腰间挂着一串骷髅念珠,每颗珠子都泛着温润光泽,竟似用人的头骨磨成;黑衣人则戴着青铜面具,袖口露出半截刺青——那是一条缠绕枯骨的毒蛇。
“请!”
老道士抬手轻挥,桌上酒壶自动倾斜,琥珀色的酒液如瀑布般注入三只玉杯,却始终不见酒壶变浅。
王生嗅到一缕异香,竟觉丹田发热,仿佛有股暖流在体内游走。
<“好个‘灵液术’!
道兄果然深得太虚一脉真传。”
青衫客饮尽杯中酒,忽然抬手掷出三枚铜钱,“算算我等何时能寻到那东西?”
铜钱在纸镜上急速旋转,最终拼成一个“癸”字。
黑衣人猛地起身,面具下传出沙哑笑声:“看来崂山秘宝,该重见天日了……”话音未落,王生脚下的青石板突然发出“咔嚓”脆响。
老道士目光如电射来,王生浑身僵硬,只见老道指尖飞出一道符纸,瞬间贴在他眉心。
剧痛袭来的前一刻,他听见老道士对客人说:“山野小童,不足为惧……”4 穿墙迷障七日后,王生跪在密室门前,掌心还留着挑水时被灵泉灼伤的疤痕——那泉水看似清澈,实则蕴含庚金之气,需以正念引导方能无害。
“进来吧。”
老道士的声音从门内传来。
王生推开门,扑面而来的是浓重的檀香与血腥气混合的味道。
密室中央摆着一座三足丹炉,炉中炭火跳动,隐约可见炉壁刻着二十八星宿图。
“知道为何让你做这些粗活?”
老道士从紫檀木盒中取出一张符纸,其上朱砂绘着扭曲的云纹,“崂山灵脉贯通天地,凡人之躯若直接吸纳灵气,必遭反噬。
唯有通过劳作磨去凡俗浊气,方能承受仙法。”
他将符纸贴在王生额头:“此乃‘太初穿墙术’,需以‘清净诀’引导灵气入体。
记住——心若澄明,万障皆空;心若有垢,寸步难行。”
王生闭眼默念口诀,忽然感觉符纸化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