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了。”
劈手夺了我手中的面瓢,“你这死妮子,咱家刚能吃饱饭几年,你就这么浪费粮食。”
我小声辩解,“不多的,照着娘你以前舀的。”
女人瞅了我一眼,“那是你娘以前眼瞎。”
我:“……”李金珠等到晚饭后十来点也没等到女人来寻,她再一次问大娘道,“大娘,你和我妈怎么说的?”
赵桂花随口回道,“还能咋说,你又来我这了呗。”
十一点了,堂妹李苗打着哈欠问,“你是要回去还是在这睡?”
李金珠攥紧了身上的衣裳。
4坐吴叔的电动三轮回学校,一路上,妹妹一句话不同我说。
可即使她脸色臭的不行,吴叔的儿子吴辉还是巴巴地凑到她身边,说个没完。
说到兴起余光瞥到我,像是看到什么脏东西似地迅速收回视线,嘴巴一撇。
我太懂那眼神了。
我比妹妹大一级,第一次她等在我教室门外时,班里的男生两眼放光问她找谁,她腼腆一笑报出我的名字,男生们一副见了鬼的表情。
“你说你姐是谁?
再说一遍?”
“李红苹。”
“那丑女人是你姐!”
“我天,不是亲姐吧。”
到了学校,妹妹走得飞快,仿佛后面有洪水猛兽在追,我不得不小跑才追上人。
“干嘛!
你烦不烦!”
李金珠用力甩开拽住自己的人。
因为我们的动静较大,引来不少同学的侧目,内向的我涨红了脸,手中帕子包的钱仓皇递过去,“生,生活费。”
我确定她接了钱,可星期天回到家,爹将我叫到里屋大声斥责我为什么吞了妹妹的生活费。
我怔愣。
扭头向站在床另一侧的女生,女生哭得梨花带雨,“算了爸爸,姐姐可能是忘了。”
我是貌丑没错,我是内向没错,但平白无故的冤枉我不受。
泥人尚有三分气。
我抖着身子回,“爹,我没吞妹妹的钱,我给她了。”
“还撒谎!”
男人随手捞过床头柜的瓷缸子就往我身上砸,不偏不倚砸在额头,瓷缸子真瓷实啊,我的额头好疼。
就在这时娘走了进来。
我立时心更凉了。
小时候有一次妹妹嘴馋,偷拿了家里的钱买零嘴,那是买年货的钱。
她反赖在我头上。
娘二话不说抄起扫帚就打我。
砰地一声。
“你说你姐没给你钱,那这新文具盒是哪儿来的,你打人家店偷的?”
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