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有时挣扎着活也可以很精彩。”
“抱歉,打扰到你休息了,爸爸就在隔壁,有事按铃,这次绝不迟到。”
隔着被子摸摸头,他又说:“阳阳,选好了跟爸爸说,爸爸立即买票送你走。”
从这时起,我打消了死念。
我听爸爸的话,去个陌生城市,好好活着。
可苏卿卿的人生剧本需要一个恶毒女配。
我在名为命运的囚笼里,至死方休。
4千里之外,苍山洱海。
我选择去洱海居住,爸爸买了最早的机票送我去。
这里的天很蓝、云很淡,在水边煮一壶清茶,能喝到彩霞漫天。
在风景璀璨之地,仅是散散步、吹吹海风,便觉得自由。
爸爸很忙,他陪我两天,又飞回湘城工作。
在自由之地,我喜欢带杯黑咖,去有风的地方,等待阵阵狂风吹散口中的苦涩,品味后调的浓香。
这天,我照常点杯黑咖,服务员却说店里有活动,买两杯送小王子精品盲盒。
黑咖喝多喝少无所谓,但盲盒一定要抽!
我揣着盲盒,拎着两杯黑咖高高兴兴追风。
到海边发现我常待的礁石被一位画家占据了。
本不愿打扰,我看看手中的两杯咖啡,想着也是有缘,送她喝好了。
“您好...”我被画板上黑色的海,震撼到失语。
明明海是蔚蓝色,她却画的漆黑如墨。
好看是好看,但未免太过压抑。
“什么事?”
“啊?
长发、男..男的?”
我被吓倒,跌下礁石,摔在沙滩上,爬了两三次,没能站起来。
他本是好心扶我,却被我砸了满身咖啡。
“滚!
滚啊...别过来!”
他站在原地平静地看着像疯子一样大喊大叫的我。
明明是我砸了他,却是他先道歉:“抱歉,吓到你了。”
没人规定男孩子不能留长发,且他本不认识我,却莫名被陌生人打骂,我该向他道歉。
可我克服不了对异性的恐惧,没有勇气去道歉。
他在收拾画具。
是我破坏了他今天的好心情。
我把盲盒悄悄放到他背后,在沙滩上写:“对不起!”
然后,我迅速跑了。
我蒙在被子里,发冷汗,控制不住的抖。
逃离故地,使我遗失了家的安全感。
对不起,我太害怕了。
晚上八点,爸爸打来通电话,与我闲聊。
多是他在说,我在听,偶尔回应。
闷在屋子里两天,我才渐渐放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