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画面上——冷静、条理、扎实，甚至比公司策划组的水准还高出一截。
“这些材料你什么时候收集的？”
他望向林婉清。
“从提交草案第二天开始。”
她平静地说，“我早就知道她会这样做。”
“这些都能佐证你所说的盗用行为？”
董事会中的常务之一冷声问。
林婉清点头：“文件中附有我原始手稿、编辑时间记录，系统留存记录，以及相关对接邮件的时间线。
项目组成员也可以作证——在立项初期，是我全权推进的。”
另一位董事翻阅资料，皱起眉：“林婉柔，项目一开始是你负责的吗？”
林婉柔咬牙：“我只是……后期接手优化，方案确实有婉清的底稿，但我做了大量修改……那你为什么在汇报中只字未提她的参与？”
顾辰逸冷声打断，手指扣在桌面上，声音像刀锋一样割过。
林婉柔一怔，眼圈突然泛红：“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怕她没经验，给她压力……”她努力挤出一丝委屈的神情，却换来一阵沉默。
董事长缓缓开口：“够了。
这种事不适合在会议上继续争执。
既然已经涉及内部诚信问题，就暂时中止婉柔在项目组的职务，由人事调查清楚后再作处理。”
“爸爸！”
林婉柔几乎是脱口而出。
林董事长没有看她，只挥了挥手：“散会。”
会议结束后，人群陆续退去。
林婉清收起文件，正准备离开，却被一道身影挡住。
顾辰逸站在她面前，面色未明，眼中情绪复杂。
他沉默了一瞬，像是在斟酌用词。
“你一直没打算忍了，对吗？”
林婉清一顿，抬头望他，目光平静：“我原本打算忍。”
他一怔。
“可后来想想，连我自己都不在意自己的努力，还有谁会替我争？”
那一瞬，顾辰逸看着她，有些恍惚。
他记忆中的她，总是温声细语，眼睛里盛着星星。
他从没想过，有一天，她会以这样的姿态站在他面前，不需要他任何一个眼神的施舍。
她绕过他，走出会议室。
顾辰逸站在原地，指尖却不自觉地收紧，像抓住了什么，又像失去了什么。
他低声自语了一句：“变了。”
当晚，林婉清收拾好东西，刚要关灯，手机亮了。
她低头一看，是一条短信。
林小姐，明天来臻耀走一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