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
苏悦的心跳漏了一拍。
她想起上周替江氏做珠宝展策划,江逸尘翻到她画的“云朵银勺”草图时,轻声说“和十二岁在天文馆画的那幅很像”;想起今早她抱怨“白鞋沾了雨渍难擦”,他的助理半小时后就送来了鞋套。
林宇轩的手慢慢松开。
他看着江逸尘替苏悦系西装袖口的纽扣,动作熟稔得像替自己系了千百次;看着苏悦仰头对江逸尘笑,嘴角梨涡比当年对他笑时更深。
远处传来脚步声。
苏悦侧头,看见咖啡馆玻璃门被推开条缝,有道身影逆着光站在门口,发梢滴着水——像极了李思琪常背的那只彩虹伞的颜色。
“苏悦!”
林宇轩的声音被雨声吞没。
他望着两人并肩走进雨幕,江逸尘的西装完全罩住苏悦,自己的外套还攥在手里,早被雨水泡得透凉。
他摸出手机,屏幕上是苏悦三天前的朋友圈:“原来被记住的感觉,这么好。”
配图是杯美式,奶泡上画着把小银勺。
李思琪的彩虹伞尖滴着水,啪嗒打在地砖上。
她扫一眼林宇轩攥皱的黑丝绒盒,又看江逸尘护在苏悦肩头的手,眉毛挑得老高:“苏悦,要我帮你挡雨还是挡人?”
苏悦吸了吸鼻子,发尾水珠落进领口:“挡人。”
“成。”
李思琪把伞往两人中间一撑,伞骨支开时带起风,吹得林宇轩额前湿发乱飞,“林总,苏悦上个月在我家哭到凌晨三点,说你把她做的‘云朵银饰’策划案改成星空主题时,你猜她最后一句说什么?”
她顿了顿,“她说‘他连我画了十年的勺子都认不出’。”
林宇轩喉结动了动。
雨水顺着下巴滴进衬衫,凉得他打了个寒颤。
他想起苏悦递给他的策划案,封皮上确实画着个歪歪扭扭的勺子——当时他只当是涂鸦,随手翻过去了。
“现在有人能认出那勺子。”
李思琪歪头指了指江逸尘,“江总上周陪她挑画具,在文具店盯着银勺笔看了十分钟,说‘和十二岁在天文馆画的像’。”
她从包里摸出纸巾塞给苏悦,“所以林总,你是来道歉的,还是来让苏悦再哭一次的?”
林宇轩的指尖在身侧蜷成拳。
他看见苏悦接过纸巾时,江逸尘不动声色替她拢了拢被雨打湿的发;看见她擦脸时,江逸尘的目光跟着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