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早已剥落,只剩下“小傻子”三个字,像道愈合不了的伤疤。
末班公交的车灯刺破黑暗,她上车前回头望了眼,人群依然沸腾,而李庆的方向,烟火正化作灰烬簌簌坠落。
风卷着细雪扑在她脸上,她终于读懂他眼中逐渐冷却的光——有些承诺,就像这转瞬即逝的烟火,绽放时再绚烂,熄灭后也只剩一地冰凉。
第十二章 春茶上市的清晨2023年清明,大埔的雨仍如碎钻般斜斜坠落。
余欢立在泰安楼飞檐下,青石板缝里渗出的水汽漫过她的帆布鞋尖,凉得像那年李庆给她揉脚时掌心的温度——那时她穿新买的皮鞋磨破脚跟,他半跪在地替她揉脚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