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床，我悄悄拎起那双鞋，借着月光仔细检查——鞋垫下方，藏着一枚纽扣大小的微型录音设备。
“白沐放的？”
我颤抖着打字。
沈曜的回复很快：“差不多。”
我盯着那行字，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沈曜是怎么发现的？
除非……他一直在暗中盯着白沐。
或者，他一直在关注着我。
第二天排练前，我故意当着白沐的面拎起那双鞋：“这鞋有点磨脚，我换一双。”
白沐正在系鞋带，头也不抬：“哦？
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觉得鞋垫有点不舒服。”
我漫不经心地说着，余光瞥见他的手指微微一顿。
沈曜推门进来，视线在我和白沐之间扫了一圈，淡淡道：“编舞老师找我们。”
走廊上，他压低声音：“设备我处理掉了。”
“你怎么知道他在监视我？”
沈曜沉默了一会儿：“因为他也监视过我。”
我愕然。
“两年前，楚瑶团队放出的那段剪辑视频里……有些角度只有贴身工作人员才能拍到。”
他的声音平静得可怕，“当时白沐是她的助理。”
舞台彩排时，我心神不宁，一个旋转动作没站稳，直接摔向地面——沈曜一把捞住我的腰，惯性让我们齐齐跌坐在舞台上。
他的手掌垫在我脑后，呼吸喷在我耳畔：“专心点。”
台下传来工作人员的惊呼，没人注意到这个姿势有多暧昧。
除了白沐。
他站在舞台侧边，举着手机，镜头正对着我们。
沈曜猛地抬头，眼神锐利如刀。
白沐笑了笑，收起手机，用口型无声地说：“抓到你了。”
07半决赛前三天，节目组安排了一次封闭式彩排。
我和沈曜的舞台设计难度极高——高空威亚、双人托举、甚至有一段需要我踩着他的肩膀完成的后空翻。
排练间隙，我正低头调整护膝，一双白色运动鞋停在我面前。
“顾言。”
白沐的声音带着笑意，“能单独聊聊吗？”
我抬头，对上他温润如玉的眼睛——如果不是知道他在我鞋里放过录音设备，我可能还会觉得他是个好人。
“有什么事在这儿说就行。”
我没动。
白沐笑了笑，俯身凑近我耳边，用只有我们俩能听见的声音说：“你的喉结……是假的吧？”
我的血液瞬间凝固。
白沐直起身，依旧是那副人畜无害的表情：“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