漓:“因为朕蠢…蠢到以为只要足够昏庸,就能让你安心当个祸水。”
抬眼盯她:“现在,朕改主意了。”
说完甩袖起身“这江山…朕要与你共担。”
姚嫣怔然望着他背影,掌心残玉烙得生疼。
殿外风雪呼啸,似在嘲笑命运轮回。
更漏声残,姚嫣独坐镜前,取下凤钗。
簪身中空,掉出一张字条——“崔琰已疑你重生,三日内必灭口。
明日卯时,西角门见。”
——落款画着一只歪扭的燕子,这是姚家暗卫标记。
她将字条凑近烛火,忽听窗棂轻响。
司徒衍的嗓音幽幽飘入。
“爱妃若想送信…朕可代劳。”
指尖弹进一枚带血玉佩,正是姚父贴身之物:“顺便告诉你兄长…他安插的死士,朕杀了九个,留了一个。”
“朕的诚意…够不够?”
姚嫣闭了闭眼,咽下喉间血腥味——这一世,终究是逃不开与他共坠深渊。
次日清晨,姚嫣裹着薄衾缩在榻角,乌发披散,刻意将胭脂抹得惨白。
太医跪在屏风外,司徒衍负手立在榻前,眸色晦暗。
司徒衍勾了勾嘴角,轻呵道:“风寒发热?
朕看你是脑子发昏。”
甩袖扫落了药碗:“需要朕把崔琰的人头提来…给你当药引么?”
姚嫣咳嗽掩袖,袖中藏姜片辣出泪光:“陛下说笑了…臣女福薄,实在担不起圣宠。”
指尖揪紧被褥:“何况崔相忠君爱国,岂会…”突然被掐住脖颈按回枕上,司徒衍的龙纹扳指硌得她生疼。
“昨夜西角门死了三个刺客,都带着崔家私印。”
司徒衍俯身耳语:“你的好父兄…正被押往诏狱途中。”
姚嫣的瞳孔骤缩:“你答应过保他们平安!”
司徒衍松开手,慢条斯理擦指尖:“朕是说过…但姚姑娘似乎忘了交易条件。”
说罢从袖中甩出带血密信:“解释下这个——‘妖妃重生,速杀之’,你兄长写给崔琰的投诚书。”
姚嫣抓起信纸,熟悉的字迹刺得眼眶发酸——前世城破时,正是兄长亲手将她推下城墙!
姚嫣撕碎信纸,忽地轻笑出声:“陛下信这离间计?”
赤足踩上满地碎瓷上:“若我真与崔琰勾结…昨夜就该让刺客捅您一刀。”
足底渗出了血,但却没有停下,步步逼近:“还是说…陛下其实怕被我背叛?”
司徒衍猛然拽住她手腕扯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