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看了我一眼，转身回了客房。
陈默则站在原地，欲言又止。
“晚安，陈默。”
我轻声说，关上了门。
背靠着门板，我慢慢滑坐在地上。
林雨晴在床上翻了个身，迷迷糊糊地问：“怎么了？”
“没什么。”
我苦笑，“只是你的哥哥刚刚向我表白了。”
“什么？！”
她立刻清醒了，“我哥？
向我？
但你现在是我的样子啊！”
“他知道我是周晓萱...大概。”
林雨晴坐起来，抓乱了我的头发：“老天，这太乱了。”
“是啊。”
我爬上床，把脸埋进枕头，“而且最糟的是...是什么？”
“我发现自己还爱着陈默。”
我闷声说，“即使过了一年，即使现在这样...我还是爱他。”
林雨晴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轻声说：“那告诉他啊。”
“怎么告诉？
用你的身体？
用你的声音？”
我摇头，“不，这不对。
如果...如果我们永远换不回来呢？”
“那你就用我的脸我的身体，和我哥约会呗。”
林雨晴试图开玩笑，但语气不太成功。
“这一点也不好笑。”
“我知道。”
她叹了口气，“睡吧，明天再想办法。”
我闭上眼睛，但脑海中全是陈默看我的眼神——那种透过林雨晴的外表，寻找周晓萱灵魂的眼神。
也许，这才是最痛苦的：被所爱之人凝视，却认不出你是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