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天,我把自己锁在公寓里,不接电话,不见任何人。
画展的消息铺天盖地,媒体都在吹捧肖曼文,称她为“艺术界的新星”。
而我,只被轻描淡写地提到一句:“康凝蝶的画作略显沉重,未能成为焦点。”
我看着那些报道,心如刀绞。
那是我半年的心血,是我为季炎恩倾尽所有的证明。
可现在,它成了肖曼文的垫脚石。
伊和泰每天都来敲门,留下食物和纸条。
“凝蝶,你得吃点东西,别把自己毁了。”
我没理他,可心底却有一丝温暖。
他是我唯一的朋友,可我不敢面对他,怕看到他眼中的怜悯。
第七天,我终于打开门,看到伊和泰站在那儿,胡子拉碴,眼神疲惫。
“你怎么还不走?”
我声音沙哑,像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
“因为我放不下你。
凝蝶,我知道你恨季炎恩,但别恨自己。”
我眼眶一热。
“进来吧。”
我低声道,侧身让他进屋。
伊和泰坐在沙发上,递给我一杯热茶。
“凝蝶,季炎恩不值得你这样。
我查到了一些事,你想听吗?”
我点头,心底既害怕又期待。
他深吸一口气:“季炎恩和肖曼文的合作根本不是临时起意。
他们半年前就签了合同,计划用你的画展为肖曼文造势。
你的画只是陪衬。”
我握着茶杯的手一抖,热水洒在手上,烫得我一颤。
“还有,”伊和泰的声音更低,“季炎恩拿了你的画作版权,准备卖给国外的画廊,署名是肖曼文。”
“什么?”
我的画是我生命的全部,是我用血泪换来的。
季炎恩竟然要偷走它,送给肖曼文?
“我不信……”我喃喃道,可心底已经信了七分。
“凝蝶,我有合同复印件。”
伊和泰递给我一叠文件。
我翻开一看,合同上白纸黑字,写着我的画作名称,却署名肖曼文。
季炎恩的签名赫然在目。
“我要找他!”
“凝蝶,冷静。”
伊和泰拉住我,“你现在找他,只会让他更得意。”
“那我怎么办?
他毁了我的一切!”
伊和泰握住我的手:“凝蝶,拿回属于你的东西。
我会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