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真没想到,原来在京城里,不是只有他一人对萧氏的案子感兴趣。
会是那个人吗?
此刻!
石街巷泰源绸缎庄的后院。
摆满各种杂物的杂货房里,萧柔身着浅蓝色保暖春衫,披同色披风,怀中抱着一只雪白的狸猫。
猫儿慵懒调皮,朝着跪在地上的小厮就是一声哈气,吓的小厮浑身一个激灵,连声就趴在地上求饶,“二夫人饶命,二夫人饶命……,小的在宋府当差时,从未做过半分伤害二夫人的事,冤有头债有主,二夫人切莫找错了仇人。”
青棘听见那小厮的称呼,冲上去就照着小厮的脸上来了两巴掌,呵斥道,“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我家姑娘早就不是什么宋府的二夫人,你若不会说话,舌头也别想要了。”
小厮被吓的两股颤颤,忙声道,“是,是奴才嘴拙,萧姑娘,不知奴才做错了何事,惊动您这般大动干戈的将奴才扣来。”
萧柔坐到暗谍搬来的椅子上,随意的斜靠着,道,“还是个会装傻的?怎么,难道要我将你送到地府去见了宋延书后,你才会老实告诉我,是谁让你将那两封书信送到宋延书面前的?”
小厮一听这话,顿时面露惊惧,“萧姑娘,奴才、奴才不知姑娘这话是何意?”
萧柔嗤的一声笑了,“不错,是个嘴巴严实的,只是希望,接下来你身上的骨头,也能跟你的嘴一样硬气。”
说完,萧柔就朝着青棘看了一眼。
青棘立即上前,先掏出一团布塞到小厮的口中,跟着,配合着两个暗谍一左一右的架起小厮的两条胳膊。
只听咔嚓一声!
小厮发出一声堪比变调的惨叫!
跟着,那小厮就脑袋一歪,生生疼晕过去。
面对这情况,青棘也不着急,端来一盆冰凉的清水就照着小厮的头淋下去。
顿时,昏倒的小厮一个激灵又清醒过来,睁着一双恐惧的眼睛,看向坐在椅子上慢条斯理逗猫玩的萧柔。
萧柔眼角一瞥,瞧着浑身颤抖的小厮,“怎么样?现在愿意交代了吗?”
被拿掉布团的小厮疼的直抽冷气,惨白着一张脸,道:“萧姑娘,奴才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求姑娘高抬贵手,放过奴才吧。”
萧柔动人的笑出声,“哎!这幕后之人选人的眼光确实不错,瞧瞧,都到这一步了,还在嘴硬呢,只是,你若不老实交代,我们就只能去找你的相好了。”
小厮这下连身上的疼痛都忘记了,睁大了眼睛看向萧柔,“什么相好?奴才没有相好。”
“真的没有吗?”
萧柔抱着猫儿站起身,漫步走到他面前,“作为一个眼线,你还是不够合格,儿女情长了些,昨夜你在离开着了大火的宋家后,是不是去了一个酒肆喝酒吃肉?那酒肆的老板娘听说是个寡妇,生的颇有几分姿色,要不说你小子还是有几分艳福的,竟然在那李姓的寡妇新寡不久,就将人骗到手了?!”
青棘接过姑娘的话,继续道:“李寡妇与你是同乡,先夫姓曲,是个酒肉好色之徒,听说那姓曲的不是个好东西,成日里总是殴打李寡妇,让那柔弱的女子日子过的苦不堪言,但就在李寡妇认识你不久,她那嗜酒如命的先夫就突然在一日饮酒过度暴毙了,后来你就与那李寡妇暗中勾搭成奸,成了一对避人耳目的野鸳鸯,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