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一声骨节错位的脆裂声,曹氏惨叫一声,抱着自己瞬间肿胀起来的手踝就在地上打滚,“贱人,你敢伤我?”
“有何不敢?我不仅敢伤你,我还杀人宋澈!”
曹氏佝偻的身躯猛然僵住,她似被人点了穴道,忘记了手踝上的疼痛,怔怔的看向萧柔,“你说什么?你将我儿怎么了?”
萧柔嗤笑道,“你不是已经猜到了吗?宋澈那个自不量力的废物敢跑到我面前颐指气使,我早就看他不顺眼,所以,就让他先到地底下等你们了。”
“啊!啊——!”
曹氏听着萧柔的话,痛苦的尖叫着,“贱人!你敢害我儿性命,我不会放过你,等我抓到你,誓要将你抽筋扒皮,让你给我儿偿命!”
“哈哈哈哈!”
萧柔听着曹氏堪比天方夜谭的鬼话,笑出声,“要不说你这老鬼婆蠢呢,你该知道,在宋延书被皇城司的人带走的那一刻,这偌大的宋府,就难逃灭府的命运了。”
曹氏陡然收声,如一只被掐住脖子的老鸭子,错愕的看向萧柔,“你知道了什么?不可能,那件事是宋老贼做的,跟我们没关系。”
“真的没关系吗?别忘了,你与宋延书是夫妻,宋澈和宋喆是宋延书的亲生儿子,他犯下滔天恶行,你觉得你们一家人,还能善终吗?”
宋喆听得一头雾水,朝着母亲问道,“母亲,你们到底在说什么?父亲到底做了什么?”
萧柔看着当真无辜的宋喆,讥讽笑道,“我若没猜错的话,你们宋家应该是用我的嫁妆银子攀附上了某个贵人,宋延书为了给自己的长子在殿前司谋得一个好的位置,就利用职务之便,与那位贵人一起制造了萧氏通敌叛国的冤案,当然了,像宋延书这样的小喽啰,可能连上桌谋事的资格都没有,他充其量是利用自己刑部郎中的身份,让萧家的人全部都惨死在刑部的狱中了。”
“曹氏,我说的对吗?”
看着萧柔那双好似洞察一切的眼睛,曹氏只觉呼吸急促,整个人都控制不住的颤抖起来。
萧柔看着还没反应过来的宋喆,继续道,“萧氏全族覆灭,已成定局,幕后之人成功了,但,那些参与这个计划的人,自一个月前起,就别想再有个好觉。”
“今日,皇城司的人突然出现在宋府,回头,若是有人不小心将府里发生的事稍稍往外透露一二,猜猜看,那位贵人会不会让你们宋府变成第二个萧氏?”
曹氏听到最后一个字,几乎快要崩溃。
她虽然不知道那位贵人是谁,但是,她清楚地知道宋延书交给她保管的那两封信有多重要。
如今,宋府最大的秘密已经被皇城司的人知道,再加上还有一个想要置宋府死地的萧柔环伺在侧,曹氏不敢想象,若是府中发生的事透出去一二,别说是她的命了,只怕连她儿的命,也要一并交代。
这一刻!
曹氏的眼底终于迸射出前所未有的恐惧。
萧氏一族死的惨烈,听说,就连萧家最小的儿子,连具完整的尸骨都拼凑不齐。
她不想死,她更不想让自己的儿子去死。
几经挣扎,曹氏如中邪般,突然跪行到萧柔面前,拽着她的衣裙连连求饶,“柔儿,都是我的错,是我猪油蒙了心,是我黑心烂肚,我不该在过去一次次的残害你,我这条命,还给你,只求你给喆儿留一条活路,他什么都不知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