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宋延书将自己摘得干干净净,曹氏恨的咬牙切齿。
她也不顾自己虚弱的身体,朝着宋延书就扑上来,一把就抓花了他的脸,那副狠辣的样子,让在场之人见了,都为之一惊。
宋延书也是没想到曹氏拖着病躯还能给他来一下子,当场就被激怒,扬起手就与曹氏殴打起来。
萧柔和赵衡看着眼前乱糟糟的一幕,二人心有灵犀的朝着一边同时退了两步。
梅香扶着自家姑娘站在一旁,激动地看着宋延书将曹氏的脸都打肿了,心里无比痛快,“姑娘,这就叫狗咬狗吧,让他们过去欺负你,现在自己窝里斗,真是活该。”
萧柔抬起头,微微望着半空。
她希望这一幕被商贾萧柔看见,如此,她也算是能瞑目了。
“都是自私自利的小人,在有共同利益可图时,他们能把手言欢,可一旦大难临头,他们的嘴脸就会暴露,这只是一道前菜,他们夫妻二人所做的恶,还有更大的业果等着他们。”
就在宋延书将曹氏按在地上连扇数个巴掌时,连着两日将自己关在房中不肯出门的宋喆赶到了。
他看着被打的毫无还手之力的母亲,赶紧上前拉住父亲,“父亲你这是做什么?她可是母亲,是你的妻子。”
宋延书只觉得脸上被曹氏抓伤的伤口火辣辣的疼,听见宋喆的话,心头更是恼恨,“这个贱人,她不是我的妻子,从即日起,我宋家没有这样的主母,回头我就写一封休书,休了这个贱妇。”
曹氏眼见着自己为了恭亲侯府和眼前的这个男人牺牲了这么多,最后却落得一个被休弃的下场,扑进宋喆的怀里就嚎啕大哭起来。
宋喆一边安抚着母亲,一边听着下人讲刚才发生的事。
在意识到整件事都是围绕着萧柔手里的嫁妆单子后,立刻抬头警惕的看向她,“萧姑娘,你如今已经得偿所愿的离开宋家,为何还要对我的父母苦苦相逼?”
萧柔嘲讽道,“我可没有逼迫你的父母,是他们自己打起来,关我何事?何况,我今日前来,本就是替随我一同嫁入宋家的二十余名仆从讨还公道,还有,我嫁妆单子上所缺之物,只要你们宋家如数奉还,我自然不会再说其他。”
宋延书赶紧跳出来,推脱道:“萧姑娘,你的嫁妆单子缺了什么,可跟我们宋家没关系,都是曹氏那个贱妇抢走了你的嫁妆,你若找人讨要,只管找她要便是。”
曹氏恨的心里直滴血,朝着宋延书怒喊,“你,宋延书你个老乌龟,贪生怕死、推卸责任,全天下最没有担当的蠢货就是你。”
面对曹氏的咒骂,宋延书只是淡淡的冷哼一声,左右他已经看开了,这个女人,他定是要休了的,所以,她欠下的孽债,他才不会担着。
看着宋延书弃自己而不顾的架势,曹氏终是从心底里害怕起来。
她紧紧地抓住唯一可以依靠的长子,连声对宋喆道,“喆儿,你爹是靠不住了,眼下只有你才能救母亲了。”
宋喆清楚,这时若对母亲不管不顾,只怕不出三天,她就会死在京兆府衙的大牢里。
所以于情于理,他都不能在这个时候弃她不顾。
“好,萧柔,你不是想要讨还你的嫁妆单子上所缺之物吗?你列个数字出来,我宋家尽数赔你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