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嬷嬷见曹氏到这时候,还在惦记着萧柔和她的嫁妆,立时就觉得这个女人还真是没救了,难怪就连老爷都要避着她。
赵嬷嬷脸上的嘲讽清楚地被曹氏看见,当场就让曹氏炸了毛,“老刁奴,你敢不听主子的命令?信不信我这就找出你的身契,将你卖到西北的黑窑,让你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
赵嬷嬷一听,脸色大惊,赶紧就跪在地上求饶,“夫人息怒,老奴这就去找大公子,绝不敢忤逆夫人。”
说完,赵嬷嬷就连滚带爬的跑到门口,可还不等她推门出去,紧闭的房门就被人从外面用力推开。
紧跟着,一名神色慌张的丫鬟跪地的禀告,“夫人,不好了,京兆府衙来人了,说是要捉拿你归案。”
“什么?”
曹氏浑身一颤,浑浊的眸子瞪得浑圆,不敢相信自己听见的。
同一时刻,已经得到消息的宋延书快步走出书房,直奔前厅而去。
此刻前厅,数名衙差带着夹板镣铐,好整以暇的打量着这座曾经赫赫辉煌的侯府。
谁能想到,当初恭亲侯府在京城里,也算是颇有分量,谁知后代子孙不争气,一代不如一代,直到传到宋延书的手中,生生连爵位都被罢黜了,听说皇上给了宋延书半个月的时间让他收拾家当,半个月后,就连这座府邸也要被国库没收。
想到曾经住在这座府邸的人趾高气昂的藐视他们,如今却落得一个堪比笑话的结局,今日来宋府办差的衙差们不由得在心间生出几分看好戏的心思。
宋府的管事看着眼前不太好惹的衙差,赶忙上前赔笑说道,“官爷,你们是不是弄错了,这里可不是大街上,能让你们随便抓人,这府里上下的主子们可都是贵人呐。”
听见管事这么说,其中一名衙差立刻笑出声,“是贵人,只是,是曾经的贵人罢了,我们京兆府办事,最是讲究规矩,若不是贵府有人草菅人命,企图霸占儿媳嫁妆证据确凿,我们也不会亲自跑来这一趟,去,把你们能做主的主子叫来,等我们带走人犯,自然也就离开了。”
“放肆,也不看看这里是什么地方,岂是你们这些小小的衙役能肆意妄为的?!”
伴随着一声怒喝,宋延书怒气冲冲的出现在前厅。
待他看清楚来人只是几个小小的衙差,更是从鼻孔中出气道,“真是世风日下,什么样的阿猫阿狗也敢跳出来扰人,来人,将这几个目中无人的混账东西给我撵出去。”
宋延书一声令,立刻就有小厮冲上来朝着衙差动手。
几名衙差没想到恭亲侯府都没了,宋延书还敢摆他侯爵的架子,想到在来宋府前,府尹大人交代的事,衙差们立刻拧成一股绳,丝毫不惧的朝着冲上来的小厮就动起手来。
一时间,前厅顿时乱成一团。
宋延书更是梗着脖子上蹿下跳的怒骂,“老爷我就算是败落了,在这京城里,也是有身份的人,你们也不看看自己是群什么东西,还敢跑到我的地盘撒野,今日,老爷我就要教教你们规矩,让你们知道,侯府就算是没了爵位,也不是你们这些东西能骑在头上放肆的。”
“是吗?那本都督倒是想请教一下,在你没了爵位之后,你还有什么身份?”
一声清冷的声音陡然从门口传来,原本还闹成一团乱的前厅在听到这声音后,顿时人人收手噤声,不敢再有半点放肆。